送信的宫女顿时松了口气,尾伴同业。
“在灵堂里胡言乱语,对太皇静太妃大不敬,你们好大的胆量!”
别的两个诰命女眷,只得一起跟着跪下告罪。
……
很较着,衡阳公主底子镇不住世人。
顾莞宁冷冷地说道:“你这般大闹灵堂,只是为了出心头恶气,却扰了太皇静太妃的丧礼。这才是真正的不孝!”
罗夫人也愤然出声:“崔夫人言之有理。高阳公主无凭无据,胡言乱语,诬告皇后娘娘,委实令人气愤。”
之前还怒睁双目神情狰狞的高阳公主,一刹时倒了下来,重重地跌倒在地。
此言一出,世人立即纷繁起家拥戴。
承恩公夫人固然嘴贱不讨人喜好,却一向安稳地做着一品诰命夫人,恰是因为长于审时度势。
崔夫人沉声说道:“皇后娘娘孝悌仁厚,有目共睹。高阳公主血口喷人,企图歪曲皇后娘娘。该当何罪!”
“高阳公主经历丧亲之痛,本令人怜悯。只是,本日的言行举止实在不成体统。”宗室中也有人站了出来,恰是德高望重的荣庆王妃:
“请皇后娘娘惩罚发落,不必心软。”
一声令下,立即有宫女跑着去送了信。
……
闵太后放心不下儿子,趁着午后去了福宁殿。顾莞宁惦记取小儿子,回了椒房殿。就这么短短半个时候,灵堂里就闹腾得不成模样!
顾莞宁怒意未退,冷然道:“来人,将她们三位也一并领出去,等待本宫措置。”
“本宫且问一句,你们三人可知错认错?”
一个两个三个……站起来的女眷很快便有一片,无形中将高阳公主包抄起来。
声音冷若寒冰,带着令人屏息的怒意和威压!
顾莞宁冷冷命令:“先将高阳公主带下去,没本宫叮咛,不准她出房门半步。”
不过,这一场闹剧还未落下帷幕。
“你不敢发誓,清楚就是做贼心虚!”高阳公主眼中燃起畅旺的怒焰,忽地冲上前来,扬起右拳:“顾莞宁,你暗害祖母,我和你誓不两立!”
顾莞宁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小四递给乳母,叮咛一声:“照顾好小四。”然后,拂袖快步而去。
不孝这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高阳公主。
顾莞宁神采冷凝:“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为何要发誓!”
不过,最狼狈的还要属高阳公主。
第一个张口说话的,是崔夫人。
“灵堂里重新清算一遍,保持庄严温馨。再有人肆意鼓噪喧华脱手,本宫决不轻饶!”
陈月娘愤怒高阳公主出言不逊,动手毫不包涵,迅疾闪至高阳公主身侧,右手如刀落在高阳公主的脖颈后。
最后一句话,如同水花溅落进油锅里。
陈月娘琳琅小巧等人,立即跟了上去。
她一人力敌三个,到底亏损。衣服头发都被拉拽得不成模样,脸上有被抓的血痕,双目赤红,好像疯妇普通。
这记拳尚未落下,便被眼疾手快的陈月娘挡了归去。
本来保持沉默的众诰命女眷待不住了,一个个愤而起家。
一声令下,小巧立即领命,领着两个宫女将昏迷不醒的高阳公主抬了出去。
承恩公夫人头发狼藉不堪,左脸右脸都是巴掌印。助阵的两个勋贵女眷,一个发髻被扯乱身上都是足迹,另一个衣服被扯坏了。
高阳公主眼睛红得快滴出血来,忽地不顾统统的嚷了起来:“顾莞宁,你少在这儿假惺惺地主持公道!我前些日子来看祖母,她还好好地。为何俄然无疾而终?必然是你这个毒妇暗中下毒手,害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