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公主到底惹了甚么祸,竟令顾莞宁不顾世人猜忌,痛下杀手?会不会连累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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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椒房殿以后,李侧太妃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痛哭流涕地说道:“臣妾惊闻丹阳公主凶信,心中不堪悲哀。都是臣妾,没能照顾好公主。竟令公主年纪轻简便得了急病身亡。求太后娘娘降罪!求皇后娘娘惩罚!”
闵太后定定神,冲顾莞宁母子笑道:“快些免礼。”又体贴肠叮咛:“莞宁,你出产亏了身子,虽说现在出了月子,也该多歇息,千万别伤了身子才是。”
朝中重臣们尚无反应,言官御史们却按捺不住了。一个个摩拳擦掌,意欲结合上奏折呈至圣前。
顾莞宁目光一柔:“多谢母后。”
听顾莞宁这般发起,闵太后立即眼睛一亮:“也好,慧平大师医术非常高超,做完法事以后,恰好让他替皇上诊脉。说不定慧平大师能治好皇上的病症。”
安静的表象下,暗潮涌动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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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本身的斤两,该过问的过问,不该插手的,只当不知。既安逸安闲,又得了儿子儿媳的恭亲恋慕。
顾皇后权倾六宫,昔日还算收敛。现在皇上病重,顾皇后的言行举止也过分肆无顾忌了。对亲王公主也下得了这等毒手。
闵太后急仓促地去了椒房殿。
“哀家筹算召高僧进宫,做上一场法事。趁便为病中的皇上祈佛。”
李侧太妃自不会拂逆闵太后之意,忙出言拥戴:“太后娘娘说的是。”
所谓“暴病身亡”,这般随便对付的来由,实在难以让人佩服。
“皇祖母,”阿娇欢乐地喊了一声:“快些来看看小四。”
慧平大师,是普济寺的高僧,医术也一样赫赫驰名。当年沈谨言寄身普济寺,曾拜慧平大师为师,学习医术。
阿娇这才惊觉本身失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忙起家裣衽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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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宁既要杀他们兄妹,天然非杀不成的来由。她何必追根问底?
顾莞宁既未言明,自是因为没到开诚布公的时候。她又何必心急?
比拟起宫中的波澜不惊,安平王和丹阳公主之死,在朝中众臣的心中却如高山春雷。
再一想,三位皇子和阿娇公主都出自顾莞宁的肚子。一旦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便得由大皇子继位。大皇子还小,极轻易受顾皇后摆布……
新年过了没多久,十岁的阿娇又长高了一些,嫣然一笑间,已有了少女风韵。
不问启事,先请罪。态度如此谦虚诚心,明显是唯恐被连累。
就在此时,琉璃出去禀报:“启禀娘娘,李侧太妃娘娘前来求见。”
阿淳本来有些吃味,待看到小四咧着小嘴笑的时候,心中顿生欢乐,也不计算本身得宠的事了。凑畴昔,吧嗒亲了一口。
李侧太妃此时满心忐忑凄惶。
顾莞宁满腹沉重的心机,也被闵太后滑稽的言辞逗乐了。
闵太后点点头道:“我天然信你。”
公然是个聪明人!
顾莞宁柔声应道:“母后考虑的不无事理。普济寺的慧平大师佛法高深,不如就请慧平大师进宫来做一场法事如何?”
李侧太妃戴德戴德地拍了闵太后一通马屁,然后战战兢兢地站起家来。
本来坐在凤椅上的顾莞宁,此时也起家而立,裣衽施礼:“儿媳见过母后。”
阿淳有模有样,一起施礼。
孩子们都去上书房读书,只剩下嗷嗷待哺的小四。
听到仓猝的脚步声,孩子们一起昂首。
再者,萧启兄妹死就死了,也没甚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