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秋搓了搓手,呵呵笑:“岂敢岂敢!您老的威名江湖上那个不知?旁的不说,光是当年大战七煞鹰的事就让人津津乐道了好几年……”
此次是老头儿坐庄,他还是慢条斯理地切牌、洗牌,然后渐渐地四张一叠,码成了八排。莹润的象牙骨牌在灯光下闪现出微黄的光彩。老头儿又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这才道:“为了公允起见,你们谁来摇骰子?”
“好!”
“山本!”人群前面,德川厉声呵叱着。跟着他走上前来,对着夏兰秋笑道:“夏桑,恭喜你拿到了卫良港船埠的构筑权,稍后我们可否谈谈合作事件?”
所谓“千穿万千,马屁不穿”,老头儿听他这么说,神采稍霁。两小我就这么提及话来,言谈之间,完整没有将阿谁东莱人和阿谁洋人放在眼里。洋人也就罢了,东莱人倒是夙来吝啬又高傲,此时那里受得了这个。恰好夏兰秋这时候还叮咛酒保:“请帮我太太拿张凳子来,她不在这儿,我老是用心。”东莱人脸沉得像要滴下水来,洋人也很不欢畅,撂了一句:“傲慢高傲!”
老头儿蓦地站起来:“我就不信,你能翻出一对至尊宝来!”他说着已经红了眼,哗啦一声将面前的筹马全数推到了桌上。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游轮的仆人固然在这赌室里安装了窃听器,却并不能瞥见内里的景象。很快有赌场的荷官走出来,将夏兰秋抛在桌上的两张骨牌举了起来――丁三配二四,猴王对!
内里的人听不到夏兰秋含笑说了句甚么,梓谣亦不明白,但是老头儿却面色大变,蓦地抬起耷拉的眼皮,眼眸中精光大盛。恰在这个时候,夏兰秋的骰盅顿在了桌上,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统统归于寂静。
开了骰盅,四人摸牌,此次毫无牵挂的,农户通杀。至这一局,老头儿已经赢了两把,内里观战的人都热血沸腾了。VIp室的隔音非常好,梓谣听不到他们在说甚么,像是在看无声电影。
坐在夏兰秋对家的老头儿咕嘟咕嘟吸了口水烟,慢条斯理隧道:“年青人这是瞧不起我这个老头子啊!”
梓谣气结,若不是他玩世不羁,她何至于坐在这里出丑!
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狭路相逢勇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