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给了你一颗手榴弹了么?”
胡义无法地叹了口气:“放我条活路行不可。”
就在红缨伸手摸向挎包的时候,胡义灵敏地重视到了,保持着防备的心态。阿谁小破包里,手榴弹都曾经有过,天晓得内里还会有甚么鬼东西。当一团白雾劈面洒来的时候,胡义没敢轻视,判定顺势扑倒在地。是石灰粉!这个小臭不要脸的……
迎着下午的阳光,胡义在村里转悠了一圈,大抵熟谙了一下环境。看着闲忙的村民和练习场上的兵士,胡义感觉内心很温馨,很温馨,好久没有像如许逗留下来了,因为是初春,四周的荒山是一片黄土色,胡义还是兴趣满满地逛上了东边的山顶,一览萧瑟。
俄然被人踢了一脚,睁眼一瞧,小红缨提着个大篮子,不知甚么时候到了跟前,因而没好气地说:“政委不是关了你禁闭么?你如何在这?”
是天下的女人都是如许霸道么?还是只要八路军步队里的女人都如许?胡义不由费解。
小红缨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一排枪弹。”
小红缨一撇嘴:“哎呦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流鼻涕,你敢警告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政委自首,说你寻死觅活都是我教的?”
这句话把刘固执重新钓起来了,几近是鲤鱼打挺地坐起来:“你说甚么?真的?你可不准诳我。”
小红缨看着冲过来的胡义,沉着快速地再次装上一颗石子,敏捷地举起弹弓,还嘴道:“姑奶奶还能打你一枪!”
“好吧,到底要我如何你才对劲?”
不晓得为甚么,胡义格外喜好这个小丫头,或许是因为她有着与性别不相称的脾气,或许是因为她有一颗与春秋不对称的固执的心,或许是因为马良的话,或许只是因为她头上那一对好笑的羊角辫,说不清楚。出乎料想,每次她来招惹本身,都会不由自主地陪着她疯,忘了本身是个二十四岁的男人,忘了本身曾经当了八年的兵,忘了硝烟与烈火中的麻痹人生。
刘固执坐在村边的山脚下发楞。找了三天了,全村里来交常常转悠了几十遍,满是老弱妇孺,哪有个能从戎的?能从戎的早都进了一二三连了,这不活活愁死小我么,眼下只要坐在这里唉声感喟的份儿了。靠在石头上,闭眼晒着太阳,忍不住想再大哭一场。
“苏青阿姨说你不是好人,是个败类!”
小红缨的话令胡义面前一黑,差点晕倒。苏青,苏青,唉,做了一件错事,莫非一辈子都不能再安生了么!
“那,那颗手榴弹让政委给充公了,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