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撑着纸伞,提着灯笼朝我走了过来,我失神地看着阿谁高大的身影,他将伞撑在我头顶上,浅笑道:“你但是宸妃娘娘?”
他脸上的神采有些凝重,满眼都是惭愧的神采,仿佛本身犯下了一个没法弥补的大错一样,我心头又是一堵。
我完整晕头转向了,半晌间我满身湿透,自从出了娘胎,就没碰到过如此的乌黑,也没碰到过如此湿冷的夜空。
“没有甚么,我只是感觉很累,担忧王爷的伤。”
“娘娘有所不知,部属本来随王爷一块到长安为娘娘接驾,谁晓得那夜娘娘遇袭,王爷便调派部属去突厥探听真假,以是没来的及插手娘娘的大典。”
皇甫昊钧俄然欲言又止,低头冥想半晌,又望了望天,道:“娘娘,现在雨势太大,行路不便,火线有个凉亭,畴昔安息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