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把一个锦盒递了过来,我蓦地感到很沉重,这颗药是皇兄的,如果今后他有甚么事?我会悔怨本日的决定吗?但是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元修,我……
元子攸走后,我紧绷的心终究松了下,可一想到元修,心又提了起来。换上了一件洁净的裙衫,一走出寝宫,见常德还候在门口,他身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寺人,神采非常焦心,额头也直冒盗汗。
缓缓走出内堂,将药交给了太医,叮咛了小祥子筹办热水,等元修服下药后,将他泡在热水里,解毒。
“娘娘,主子把小祥子留下,为娘娘带路。”
几位太医回过甚,瞥见我来了,都对我俯身拜过,我也向他们表示地点了点头,便问道:“几位太医,王爷的伤势如何?”
皇兄惊诧地看着我,俯身扶起了我:“芷嫣,你这是干甚么?快起来。你就是伶牙俐齿,却有着这么一颗菩萨心肠,我真担忧你今后的日子……”
看着皇兄的背影,我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倒抽了一口气。
“芷嫣?你如何了?快拿去救他吧?”他把药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转头看着小祥子,说道:“你立即去别馆找我皇兄,说十万孔殷,请他来一趟!?”
我回过甚,渐渐地走到床榻边,细心地看着元修背上,那些伤口已变得血肉恍惚,乌黑的血迹沾在伤口上凝固了,另有些乌黑的血不竭地往内里冒出来。
“娘娘,此事千万不成啊,”一个太医开口道。
“芷嫣?你不跟我们走吗?”
瞥见太医走了出来,我还没开口,太医仓猝道:“娘娘,受累了?王爷的毒已经消弭,能够他会昏倒几日,不过已无大碍。”
小祥子很灵醒,明白了我的话,仓猝快跑了出去。
我嘴角微微颤抖,道:“亦峰他为了庇护我,剑指元子攸,无法之下,我只要去求元子攸放过他,那暴君固然承诺了,可我担忧夜长梦多,以是,你从速带着亦峰走,连夜分开北魏吧!”
“芷嫣,你在干甚么?”一听是皇兄的声音,我内心立即结壮了。
我俯下身子看着昏迷的他,一阵心伤,立即用嘴贴到他的伤口,试着用力吸了一下,毒血很快被我吸了出来,这味道有点令人想作呕,顿时感到胸口有些闷。
“我……我走不了了……”
“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在门外候着。”
天底下没有解不了的毒,只要皇兄拿出白玉雪莲丸来,甚么事情都好办了。
闻言间,他了然于胸,自叹道:“怪不得!我一向在别馆等你们,没想到出了如许的大事,他为何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