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道:“要来挟制李三和他婆娘啊。万一他们对你或是你身边人下毒甚么的,或是对他们的主子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就不能解药给他们服。”
远方皮笑肉不笑问:“你肯定不消?”
吓得从速爬到远方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小的一颗解药!求求你了。”
李三和李婶儿神采煞白。
李婶儿更是惊骇。
远方倒也风雅,二话不说扔了一颗红色药丸给他。
远方不知甚么时候来了。
翻开了盖子,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扔到了李婶儿跟前,李婶儿忙不迭捡了,往嘴里塞,和着唾沫咽了下去。
浑身凉飕飕的,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心头。不懂是内心捣蛋,抑或还真是有痒痒虫抓到他脸上,莫名的只感觉痒。
见到冯润便跪下了,痛哭流涕,不断地叩首,一边自煽耳光认错。李三也跟着她跪,叩首直喊饶命。
眼中的恐色更浓。
李婶儿瑟瑟发着抖。
一旁的落依和兰香也一脸讨厌地看她。
远方道:“你肯定你要救她?她对你可不手软,一次差点儿要把你毒死,一次毒死了鹦鹉,她是罪有应得。”
远方也没有多难堪她,极利落地自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吓醒后,一张脸又再奇痒起来,一抓又奇痛。
李三从速咽下了。
欲哭无泪。
他插嘴:“说得对,他们死了是不敷惜。但可惜了,为他们的主子如此卖力,到头来,主子却不能保他们的命。”
李三和李婶儿齐齐伏在地上,不断叩首:“二蜜斯,主子错了,再也不敢了。望二蜜斯饶命。”
远方眼睛一眯,笑道:“好,我听你的。”瞟了一眼李婶儿:“如果她向我叩首的话,那我就给她一颗解药吧。”
李婶儿现在是恶人有恶报。
李三和李婶儿面露恐色。
叩首:“老奴谢过远公子。”
从速爬到他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老奴一颗解药!远公子的大恩在德,老奴永久会记在心头。”
药丸咽下没一会儿,李婶儿感觉脸上的痒痛减了很多,逐步微小。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冯润“哼”了声,也没说话。
李婶儿也顾不了多想,脸上奇痒难忍。
远方道:“痒痒虫就像头上的蚤子一样会爬来爬去,你跟李婶儿同床,你不担忧你也会被传上?”
谁让李婶儿毒死鹦鹉?这是报应!
看到远方一脸的诡异,李三内心“格登”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满身汗毛立了起来,手脚生硬,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
特别是李婶儿,满身“簌簌”不已地颤抖。
此时远方在兰香心目中,已跟神明一样。她徒弟还真好本领,弄只纸糊的鬼鹦鹉来装神弄鬼,把李婶儿吓个魂飞魄散,以后神不知鬼不觉把她的脸抓伤,把痒痒药洒到她的伤口上。
当下咻咻嘴道:“兰香可不是胡说。几年前我在定州市的时候,还真的见过有人因为痒,不断的抓自个儿的脸,成果抓着抓着整张脸皮还真的给抓下来了,当时我春秋小,好几天都作歹梦被吓醒……呃,不信你们去问我爹爹去。”――欺负别人不敢去问她爹爹,说得煞有介事。
看到李婶儿吃惊吓的模样,冯令华感觉极爽。李婶儿为人刻薄刻薄,凭着是博陵公主的陪嫁婢女,自发高人一等,趾高气扬,狐假虎威,之前没少欺负冯令华的娘亲雪姨娘。
终究鬼哭狼嚎,满床打滚。
身子懒洋洋的依在门口处,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嘴角那一抹笑意,落在人的眼中,感遭到有股阴沉森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