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白麒麟过来之时已晚了,只见的东南、西北角一阵火起,浓浓的烟雾弥散开来,未过半晌,大半密林竟完整被火海袒护,浓浓的烟雾覆盖了整片丛林,俯瞰下去如同人间炼狱。
未几,几十个樵夫打扮的人从两旁冲杀出来,叫声激昂,令人奋发。白麒麟看的逼真,却气的牙痒痒,没想到这里一个兵都没有,满是一堆百姓!
“打击!”
“不成能,不成能!湔毕崖他……他不是在山上吗?”白麒麟震惊非常的看着郫击,若保卫氐族部落的是湔毕崖,那山上的……难不成这人间有两个湔毕崖?
“就是,老夫还没杀够呢!”
说罢,泰甲便退,白麒麟怒道:“湔毕崖,莫非练了这么多年的剑,就把你练成了懦夫吗?”
“不知军纪,那便杖刑五十!”
“也不知他与我对决之时……用了几成力量?”
白麒麟只道泰甲是装腔作势,他刚才看的真真的,山中无兵,其间怎会有伏兵?
世人面面相觑,方才他们还真没想到这点。
“装腔作势,我岂会怕你?杀!”
“呜哦――!”
白麒麟肝火不减:“你敢说我是匹夫之勇?速来受死,我与你一个全尸!”
“滚滚滚,你咋是他的敌手?要去也是我先去?”
跟着白麒麟一声令下,数百人丁中呼喝,一起冲锋;但是就在白麒麟冲到密林前端之时,又听得林中一阵放肆的笑声,笑声未落,周遭便是此起彼伏的呼喝,令人脊骨生寒。
他微微一笑,如一尊驯良的弥勒佛:“既然如此,山上氐人临时不管,鄙人传闻翁山攻氐族部落受挫,湔毕崖领军禁止,鄙人正筹办去救济……”
白麒麟即使愤怒,却也不敢意气用事。他赶紧批示军队砍开木栅,冲杀出去;现在他的军队已然军心涣散,坐地等死,见主将没有服软,方才重燃但愿,三下五除二拔开木栅,朝山下逃去。
至于没冲出来的人,不是被俘、被杀,便是被火焰的浓烟呛死,好些人连兵器都没拔出来,就无缘无端死去。
二人对峙很久,白麒麟面色渐沉,自从泰甲拿到剑后,他便一动不动。
厥后有一身形较肥胖之人走了出来,朗声道:“将军,军纪当斩!”
但是泰甲的呼声却在现在响起,那些冲到山下的人便赶紧止步,面色古怪的看着泰甲,忿忿道:“泰甲,如何不追了?”
“退!退!快退!能退多少退多少!”
在他下达这条号令的时候,泰甲已经带着族人杀了出来,很多的兵士成了他们的俘虏与刀下亡魂。待得白麒麟重新冲出山林的时候,部下只剩下两百不到的残兵,余下的个个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正所谓骄兵必败,白麒麟仗着本技艺中兵多,觉得泰甲手中无人,方才轻敌而上;若他不轻敌,他就不会把军队一股脑的塞进那狭小的林道中,致此大败!
那伏兵也定然只是百姓!刚才没看逼真,竟被骗了!
他居高临下,一脸不解的看着白麒麟。
“哈哈哈!白军侯,想不到你竟败于我这‘懦夫’之手!”
郫击不屑的看着此人,之前看他治军松散,觉得是个短长角色,却没想到一触即溃,部下之人毁伤惨痛!
“练剑练得是心性,可不是匹夫之勇……”泰甲讽刺道。
泰甲微闭的眸子蓦地展开,提剑霍然朝白麒麟冲去,白麒麟暗惊半晌,立马抬枪迎敌。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泰甲拿起剑来并没有剑路,反是如刀普通胡乱挥砍,竟比一樵夫还不懂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