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殿侍剑台。能想到的体例朕都想过了,你再不走,朕就要给你唱曲儿了。”萧协面色变得严厉。
“弘王殿下。”这时,有一队卫士冲了过来,打头的郎将朝华璧行了一礼后,立即对身后道:“左列,提水救火;右列,入室救驾。”
面前人踌躇一瞬,道:“五官中郎将,薛昭。”
话一出口,他就悔怨了,皱了皱眉,道:“本王讲错,薛大人莫要在乎,现在救出陛下是紧急。”
因立后一事,华璧不能把夺妻之恨归到萧协身上,对始作俑者薛氏的怨怒值就空前高涨,一时没忍住言语就重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出来,“还是…找不到陛下……”
萧协抬头,蓬头垢面、浑身血污,那里另有半点帝王贵气和惯常的风骚姿势。
“殿下!”华宁、华星大惊失容,赶紧也取水往身上泼,就冲要出来,被翦赞拦了下来,“你们去找淳于太医,我去找王爷。”
“别白搭力量了,掰不开的。”萧协无法道:“听话,快点走……”
几近是华璧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手上的费事也处理了,便一脚踢畅怀安尸身,取出怀里湿漉漉的披风把萧协囫囵地裹住,然后往背上一搭,筹办朝外冲去。
“死了。”萧协开口。
“怀安?”薛铭眸光一沉,“别人呢?”
华璧:“……”他抽了抽嘴角,低头,“咔哒咔哒咔哒”几声脆响,怀安的五指便被齐齐折断。
长久的失语后,世人立即反应返来,脸都吓白了。
薛昭,翦赞。
如果有人在细心察看,就会发明华璧遁藏坠落物的手脚未免太敏捷了些,半点不像长年带病的人,反倒有久经打斗的利落。
一桶桶冰冷的水兜头浇下,地上昏死的宫人垂垂有人转醒。
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哦对对对,朕在胡言乱语。”萧协一脸“随你随你”地点头,“本日大火实在不是怀安用心推倒十几盏七枝琼花灯引发的,而是完整一场天然。”
华璧这才重视到对方下方那浸泡在血里的不是一件衣袍,而是一小我,一个正单手死死抓着萧协右脚脚踝的人。
“如何会找不到!”华璧强自压抑下来,指着那些被救出来已经晕倒在地的宫人,“弄醒,问话。”
那声音带着些衰弱的喘气,更多的倒是不敢置信。
很快,两人就冲了过来,一身狼狈,却难掩眼底高兴。
“剑呢,陛下的剑在哪?”华璧打断萧协的话问道。
如何是他们两个,真是让人感觉奥妙。翦赞倒也罢了,薛昭但是薛铭独子,就算是怕他们死了,也不消亲身出去找人罢。
萧协摊了摊手,“放火烧寝殿,还抓着朕不让朕逃离,不死留着过年么?薛卿你真宽大。”
所幸,火势大,找得又心急,谁另有这闲心重视到旁人,乃至他们都没发明出去的人中有一个是弘王,不然第一个要做的恐怕就是把华璧架出去。
“夜深风凉,殿下当保重。”面前递来一件叠好的圆领披风。
陪对方批了一个月的奏章,华璧当然不会认错。
火线传来几个熟谙的呼声。
那人面上青筋毕露、双目圆睁,竟鲜明是怀安。他额头有个被铜罐之类物件砸出的大口儿,心口上还插着一块碎瓷片,地上汩汩的血应当是从这儿流出来的。
冲出后殿不久,身后房屋一瞬倾塌,四人对视,连华璧眼里都不由有那么一丝后怕与光荣。
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华璧的面色瞬息就冷了,“五官中郎将?本王记得曹丕也曾是五官中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