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王随行的仆妇都在建阳城外被赤巾贼劫杀了。亲兵也只剩十来个,除了“重伤”的华宁,和不知用甚么手腕留下来的华星,其他亲兵全被送往京郊大营中了。
俄然,他脚步一顿,仿佛看到甚么极其奇怪风趣的东西,不由自主地朝街道一边走去。
“大将军赐名,翦赞。”
这原是占便宜的事,哪知那老头竟头摇的如拨浪鼓普通,“不成不成,小老儿家世世代代做糖画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如何能在我手上坏了名誉,平白多拿客人那么多钱!”
牡丹冠众芳,华宁心下了然。
不等他说甚么,那老头先嚷嚷起来了,“哎呀呀,小老儿但是一辈子都没摸过玉啊,明天摸了真玉,本年必然要走大咯。多谢朱紫啊。”说着,他依依不舍地把玉坠放进华宁手内心。
“那你老胳膊老腿也追不上人家啊!”
“是。”
那老头手如游龙,不一会儿,栩栩如生的四个图案便跃然案上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头脸一板。
如果不是襄王带他去代州城外看过饿殍各处,如果不是他从襄州一起赶来看到烽火四起,想必也不会信赖大祈已是大厦将倾了罢。
“翦赞,好名字。”说是如此,华璧面上只无可无不成地点了点头。
华璧心下百转千回,面上还是一副冷冷酷淡的模样。
那老头看了一眼,立马道:“这小老儿可找不出来啊。”
半刻钟后,华宁来到糖画摊前。
华宁一愣,转而立即反应返来。收起玉坠,问道:“我家公子说要看花,老先生晓得这建阳城中那里花开得最好吗?”
“嘿!这你可问对人了。不是小老儿自夸,这城东还没甚么是我不晓得的。”
“你――”华璧皱眉,“你可看细心了,这锭元宝是五两银子,可抵你做上一年的糖画!多出来的当我送你,不算你多拿的。”
动静闹的有些大,四周垂垂围过来很多人,华璧神采有些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