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顿在半空中,燕庶警戒的抬开端,低喝一声,“谁?”
换好药,粉衣赶紧上前看一眼还在昏倒中的燕庶,细心的替他盖好被子。
粉衣走出去,赶紧上前,“公主您醒了?”
屋外半夜天,屋内残蜡燃尽。
床榻上的燕庶合着眼眸,神采乌青,眼窝深陷,畴前那手握匕首的刚毅男人昏睡着。
“不必多礼,你还受着伤,谨慎牵动伤口。”
“别唤醒她。”
“公主。”
太医走到子衿面前拱拱手,“公主殿下,这位公子已无大碍,只要每日定时换药,按微臣的方剂内服外养,很快便会好起来。”
纯白如雪的色彩,仿佛从空中落下的晶莹雪花,飘零在空中。
“部属不敢。”
是容恩送她返来的呀,子衿昨日在梦中闻到的熟谙味道是容恩吗?
子衿点点头开口道:“有劳陈大人。”
太医低着头,“不敢当,公主殿下折煞微臣了。”
子衿点点头,“粉衣我昨日不是在燕庶房间吗?如何一早又到了这里?”
但是燕庶就如许硬生生逃了十几天,最后实在没了逃窜的力量,只能束手就擒,而囚禁他的人正式谢家的谢韶逸。
“是。”粉衣赶紧冲子衿施礼,又向太医微微行一礼,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陈大人请。”
“好,我承诺能够奉告你。”
“你若不信我,能够拿着匕首。”埋没暗中的人轻声顺道。
看着本身身上的绷着的红色纱布,燕庶已经明白了大抵,他昏倒不醒,她必然是怕他会一睡不醒,以是才会寸步不离的待在这里,太困了就趴在床沿睡了畴昔。
“昨夜公主许是太累了,在燕庶房间睡着了,是天师大人抱您返来的。”
粉衣点头:“回公主,燕庶今早已经醒过来了。”
子衿渐渐坐起家,看着熟谙的屋子,身上盖着丝被,好似昨夜都只是她的一个梦一样。
梳洗结束,子衿就向燕庶房间走去,推开门,那黑衣男人坐在床榻上,正拿着红色锦帕,细心的擦拭着匕首。
燕庶渐渐支起半截身子,却见一个身披大氅的女子趴在床沿上,睡得苦涩。
半裸的上身,纵横着伤口,有深有浅,有陈年的旧伤,也有比来的新伤,特别是左胸口的那道剑伤,特别深,若再深几寸他就没命了吧。
又是无法的苦笑,子衿调侃道:“燕庶啊,燕庶,我自以为对你也不是很差,你怎得如此怕我?”
燕庶眸中闪过一丝动容,伸手想要唤醒子衿。
燕庶的眼睛死死盯着墙角里,埋没在黑暗中的人,“如何是你?你来做甚么?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公主的。”
但是,子衿内心还是有过意不去,毕竟他是为了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