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理直气壮:“洗脸水,我能包管没毒呀。韩信能受□□之辱,勾践卧薪尝胆韬晦十年,男人汉大丈夫,欲成大事不拘末节…”
他踌躇了一番,却还是没将她亡故以后驸马的情状奉告于她,反倒又转头提及了他们现在的近况。
他想了想,灵光一现:“莫非是为了听我心跳,看我死了没?”
泰安敬佩不已,一面探手到他额上测试温度,一面轻声感慨:“你如果我阿爹的儿子,我大燕又怎会有李氏兵变?”
打动和肝火交叉,小太子一时之间竟不知是何表情,好久以后才苦笑着说:“...你给我喝宫女的洗脸水?”
但是一夜之间风云变幻,太子失德逼/奸/乳母,父亲愤而弹劾血溅金銮殿,一半是为了错付的师生情,一半也是为了掌上明珠的裴安素。
她还在叨叨叨地说个不断,小太子却俄然一个转脸,一口将她杯中余水饮尽。
泰安胸有成竹气定神闲,又把水杯递到他口边:“放心吧,这是我趁内侍宫人睡着了,去她们房中找的。”
太子考虑着说话,持续说:“中宗仁懦宽大,对大臣手足多有虐待,对妻儿后代一往情深,是个真正的好人。”
“父皇虽解了我的圈禁,但是朝堂上却毫不成掉以轻心。太傅他杀保住名声腐败,又与我划清边界。太傅身后的纯臣清流,现在以中书令裴郡之为首。”
嗯,多少还算有点知己。
小太子长出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太子太傅裴县之的嫡幼女,将来的太子妃,裴安素。”
“话又说返来,”他皱着眉头,“你趴在我的胸口何为?”
一猜即中,泰安满面难堪,嘿嘿笑了一声,顾摆布而言他。
认人不清,她情爱错付,没听阿爹的劝戒,被贼人所欺。
自戕。
泰安还是懵懵懂懂,问:“如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