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猎奇,扣问:“大司马和皇后为何这般好说话?莫非寿宴上这事就畴昔了吗?你和你阿爹说了巫蛊一事没有?”
“你我才多大年纪?他陈克令又多大年纪?熬得几年便再无精力与你我相争,莫非他陈家真懂术法,能这么千秋万世活下去?”天子的声音怠倦又阴冷,“待陈克令一死,又有甚么仇恨不能清理?”
太子咬牙,直起家子,深深地看着帝王:“后宫克日皆沐圣宠,沈婕妤王昭容吴美人连番侍君。就算皇后娘娘这胎不是儿子,怕是后宫中也很快会有子嗣出世!”
大司马炽热的目光投来,裴郡之毫无惧色。清流一党纷繁拥戴,天子大大舒了一口气,迭声说:“爱卿此言甚是有理!睿儿年幼,胆量小,合该大司马多多教诲才是。今后还请大司马常常入宫,既看望皇后,也教诲太子!”
寿宴以后, 小太子静待了两日,只听闻大司马朝堂上向贤人发难,口口声声太子年幼难当大任, 说寿宴之上有人行刺,太子惶恐失措胡言乱语, 未及筵毕, 仓促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