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戳了戳边上半人高的荷叶道:“想吃荷叶饭了。”
雪雁才发明管平波神采生硬,后知后觉的笑道:“婶婶休怕,你是正紧抬出去的妾,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过是草芥罢了。”
管平波干涩的问:“生了孩子算哪个的?”
“谁抢?”
“没见过,如何了?”
管平波轻笑:“族人啊,都是些恃强凌弱的王八蛋。我懂老倌为何想儿子,就怀望一根独苗,在我们乡间,不定被人如何作践了去。”
管平波:“……”你妹啊!真睡了啊!?
管平波笑道:“我才不去说,同他说这个,他晚间就要到我屋里睡觉了。”
雪雁却又笑道:“醋也没甚,本来三婶还醋我呢。”
雪雁啐了一句道:“呸,半点不端庄,说话就脱手。”
雪雁倒是歪了楼,睁大眼睛道:“婶婶你可不晓得,姜戎人个个牛高马大,官方传说他们能吃人,我昔日问过阿爷他们,他们说吃人是假,但力量大是真。且长的古怪,头发有黄的有棕的,眼睛另有蓝色的呢!”
管平波天然不能说内心话,只道:“我传闻痛的很,血流成河,我又不傻,明晓得要遭殃,干吗还往火坑里跳。”
雪雁道:“杀了吧。”
雪雁笑道:“我们又不住西边,上哪跑出姜戎人来。都雅欠都雅,各有各的说法。就比方我之前说的胡姬,也有说都雅的,也有说丢脸的。倒是杂胡,就是胡人同我们中原人生的孩子,倒多数说都雅。”
管平波从船上翻起,挑眉道:“没别的,婶婶懂兵法。我们中原人,论力量,向来就不如西域,如何汉朝能逐匈奴于漠北呢?”
管平波:“……”本来当代“不动花花肠子”是这个意义……
管平波望着天空道:“读书人值甚么钱?如果秀才,还可与人做保山赚点银子。我爹那样的,在大户人家做个蒙学先生,也无人尊师重道,不过是半个长工罢了。论起来我倒有体例赚点小钱,又有甚么用?你可不晓得,我还会打络子呢,集市上换几个铜板买素馒头吃,还没咬两口,就被人抢了。”
雪雁轻笑道:“婶婶年纪小,这些事不晓得也平常。看天气不早,到了该吃晚餐的时节,我们回吧。”
雪雁点头:“我算甚么东西,那里敢醋旁人?也有想不开的丫头,可她们越是如许,主家越嫌她们笨,就越得不了好活计。你看珊瑚贝壳何曾醋过你?胡婶婶倒是醋的满院子都晓得,可她是端庄八百的妾,原也能醋。你和婶婶都似气度广的,看着更希奇些。你是不晓得,当年大伯想纳妾,大伯娘恼的把大伯打的差点下不来床。大伯只好死了心,一时有火了,或是外头找花娘,或是找丫头们,再不敢动花花肠子了。”
管平波没好气的道:“那你醋不醋她?”
雪雁点头道:“我也不知。都是听他们外头人传的,我晓得的都奉告婶婶了。另有一句,就是姜戎的男人也都雅。”
管平波木着脸道:“堂哥。”
管平波奇道:“你怎地晓得?”
管平波道:“胡人当然有都雅的也有丢脸的,就同我们一样,”说着捏了雪雁一把,笑道,“似我们雪雁的,就叫都雅。”
管平波大笑:“行,将来我做媒,许你个姜戎的男人。”
管平波看了雪雁一眼,这是肖金桃的人,很多话不能对她说,但有些话无妨靠她传上一传。便道:“单打独斗,若赶上妙手,我是不成的。但给我一队人练上三五个月,包管十个女的,能打十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