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点点头,南宫钰便抬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雪照笑道,“上好第七根弦以后,左手名指按六弦十三徽,大指拨六弦散音与五弦按音,试其两呼应否,若两弦同声,而成仙翁二字,则为正。若十三徽不该,而应在徽上,则弦太紧宜松,若应在徽下,则弦太松宜紧,必求其应于十三徽为准,如此几次几次,就调准了。”
南宫钰听了他的话,像被看破了心机似的红了脸。
雪照摇点头,用手悄悄地擦去眼泪,说道,“没事,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父亲。”
他走上前去,苗条的手指轻拨,绝妙的琴音便流淌出来,他的脸上渐渐地闪现出笑容,更加衬得他面如冠玉,貌若潘安。
说着她回身进屋去了。
林修远说道,“桐和堂治病救人是本分,无需言谢。至于谢于女人,还是他日吧,本日于女人累了,要多安息。”
南宫钰看着雪照问道,“这位公子是?”
南宫钰上前一步和雪照并肩走着,他看着四周说道,“于姐姐,你住的院子好新奇啊!”雪照悄悄地笑了笑,只听他又问道,“你一向住在这里吗?”
南宫钰听了笑容浮起,拿起桌上的瑶琴,同二人告别出门去了。他身形文雅,落落风雅,举手投足间显出大师公子的气质。
林修远朝着他点点头,说道,“南宫老夫人的病如何样了?”
林修远伸出一只手臂,将雪照揽入怀中,看着南宫钰远去的身影说道,“这个钰公子年纪虽小,胆识不小啊。照儿,他喜好你,你看出来了吗?”
闽婆听了答道,“有的,蜜斯,你做好的丝弦我一向带在身上,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他们说话间已经来到竹舍前,闽婆听到声音迎了出来,见到南宫钰愣了一下,问道,“蜜斯,这位公子是?”
南宫钰拱手道,“本来是林公子,久仰大名。”
雪照将南宫钰请进屋内坐下,问道,“钰公子,琴有七弦,粗细不一,不知你的琴断了哪根弦,可否让雪照看一下?”
这时闽婆从屋里拿了一个长条状的锦盒出来,说道,“蜜斯,冰丝弦都在这内里。”
雪照抬开端看着林修远,嗔笑道,“林大哥,你醋意好大!”
雪照笑着说道,“钰公子,这是桐和堂的少店主林修弘远哥。”
南宫钰说道,“从我生下来,这张琴便在奶奶屋里。厥后我长到八岁上,跟从先生学琴,奶奶便把这张琴送于我了。至于它从哪来,钰儿不知。”
雪照说道,“他,已经不在人间了。钰公子,你的这张琴,从那边得来?”
雪照越看越感觉这张琴的制法非常熟谙,她把琴反过来,在琴体内里细心地找寻着甚么,俄然两个木刻的小字映入视线,恰是“清源”二字。
雪照从内里取出最细的一根,比出是非,将弦拴在右边的雁足上,试其音,感觉略有不正,便将琴弦松了松,如此几次调较了几次,终究两弦同声。雪照站起家来,说道,“钰公子,你尝尝吧。”
南宫钰虽年幼,倒是聪明玻璃心,他听了当即明白过来,拱手见礼道,“既如此,钰儿本日先告别了。于姐姐,钰儿他日再来找你请教琴技,你不会推让吧?”虽在林修远的目光谛视下,他眼里仍然毫无让步之色,定定地看着雪照。
雪照转头看着林修远,眼里柔情似水,她柔声轻唤道,“林大哥,你甚么时候来的?”
林修远低头吻上她的唇,喃喃说道,“你若再被人抢走,我该如何办。”
他弹了一会停了下来,双眸如星般闪亮,笑着问道,“姐姐,你是如何调弦的,能教钰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