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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见着天子的杯子里的茶水没了,他便仓猝忙的跑畴昔,自告奋勇的道:“父皇父皇,我帮你倒茶。”说罢,胖嘟嘟的小胳膊拎起茶壶,谨慎翼翼的给天子添了一杯酒。
天子如有所思,沉吟半晌不由握住李清漪的手,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你这般做,另一方面还是为了叫其别人对西洋之学引发正视。”
天子瞧她一眼:“看你这模样,内心但是已有人选了?”
见着父母两个都不该声,朱翊钧赶紧又弥补道:“就是母后送我的阿谁模型一样的大船!”
李清漪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笑起来:“钧儿好棒。”
李清漪看了眼正在数玉签的孩子,眼神稍稍缓了缓,带了几分母亲的柔嫩,随即语气却慎重起来:“依着钧儿的身份,至心和冒充,他需求学会辩白。趁着孩子还小,我们也能替他看着,恰好叫他长个记性也好。”
实在,太子之事,朝中也并非无人起意,毕竟天子只要这么一个儿子,既是嫡子也是宗子,依着“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训,这东宫的位置也非他莫属。但是,大皇子现在连五岁都不到,对于朝臣来讲,年纪未免太小了,如果一意上奏请立,就显得奉承君上。
李清漪戳了戳他的小额头:“说得好听。字都不熟谙几个,就念起诗来了?你晓得这诗是甚么意义吗?”
可天子内心倒是早就有了设法――先帝为着“二龙不相见”这类封建科学思惟倒死都没立太子,弄得天子还是裕王的时候成日里担惊受怕,就怕老爹哪天脑抽要把皇位送给亲戚家的孩子。推己及人,天子自个儿早就想要给儿子定个名分。只是大皇子年纪太小,他本身也不好特地提出来,只好拖拖沓拉的等着下头的人能够体察君心之微处,主动提出来。
李清漪见着父子两个和乐,倒也没说甚么,只是问起天子来:“按理,册立太子以后是要搬去东宫的。可钧儿年纪尚小,我就怕他一小我的话,有些住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