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漪的一头乌发尽数披垂在肩头,挡住雪肩和脊背,仰开端时可见朱唇雪齿,眸如春水。
裕王一动不动的看着,眼睛都未曾一眨,见她双颊醉红,便好似瞥见那东风化冰,秀色殊丽,更觉心动,心头血都跟着沸腾起来。
这么会有人感觉豪情没法透过眼睛去看?
心动不如行动。他现在一念起,瞬息间便有万念生,万般的忍耐和禁止都化为乌有,再也都挡不住那腔灼灼的心火。他行动极快的丢开手中的布巾,伸手搂住人,一边行动,一边毫无任务心的推辞任务:
她微微垂首,稠密的眼睫搭在视线上,悄悄发颤,在秀挺的鼻边落下扇子似的淡淡暗影。裕王咽了口口水,再往下看:只见如云的乌发垂于肩,脖颈白净纤长,雪色寝衣下几如一色的雪肤生光,如同玉雕,盈盈生辉。
她未曾推拒、未曾出声回绝,裕王晓得,这是默许的意义。
李清漪困意浓浓,懒洋洋的展开眼去看,正都雅见裕王那被酒气熏得极红的面庞。
四月东风重回人间,千万繁花一瞬而开,全部灵魂都因这极乐而颤栗。
层层叠叠的床帐拢出小小的处所,仿佛这片小六合独独只剩下他们两人。青铜香炉里升腾起袅娜的轻烟,沉水香一如浮在空中的暗潮,悄悄的环抱在这个房间里。
丝发如绸缎,雪肤似牛乳。以手拭之,乃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就像是裕王本身说的,他已经好久好久未曾碰过女人。此时得了心上人的主动,他浑身都绷紧了,紧的就像是将近断了的弓弦。他只感觉本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热,好似泡在熔岩里普通,再一点热度就能把他烧成灰烬。可他的行动却仍旧不急不缓,不疾不徐。他半跪在床上,低了头,握住李清漪玉雕成普通小巧小巧的足踝,从下往上,虔诚而当真的吻着李清漪。
李清漪倒是懒懒的,她半靠着裕王怀里,右手半搂住裕王的腰,天然是发觉了裕王绷紧了的身材。想了想,她俄然伸手扯了扯裕王的乌发,让他把头低下来,然后缓缓仰开端和他互换了一个浅尝停止的亲吻。
裕王低下头,和她相望,那样的欢乐之情清楚而明白的从他眼中流暴露来,使得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本就漂亮的面貌更加动听。
裕王与她皆是睁着眼,近的能够看清对方的悄悄颤抖的眼睫和微微放大的瞳孔,一眼就能望进对方眼底。
“我吵醒你了?”他非常惭愧,一张醉红的脸都皱了起来,自个儿扶着床杆缓缓坐下。
裕王侧躺着搂住她,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告白:
静夜如诗,静夜如思,静夜如此。
本日始知,诗中真意。
真正的“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那边不成怜”。
裕王把头靠近李清漪的颈窝以及稠密的发间,嗅着那若隐若现的暗香:“这两年,我都没有碰过其别人。”他伸手环住那纤纤的细腰,好似撒娇,对劲又高傲,“我见着那些女人,便想‘她们那里及得上我的清漪一根发丝’,就连看都不想再看了......”
裕王只感觉本身的心肝都被面前的人捏紧了。他手上还握着一把李清漪的乌发,三千青丝好似情丝,紧紧松松的绕在心尖上,疼、痒、酥,纵是百炼钢也要在如许的情火里融成绕指柔。他蹙眉忍了忍,抬手拉下床帐,把人抱坐到床上。
澄亮的汗水从裕王光亮的额上、乌黑的眉睫、挺直的鼻端滑落,落在李清漪铺撒开来的乌发上,一滴又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