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下也得舍,”李清漪拉着她,直接丢了菱花铜镜给她瞧,“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甚么鬼模样?你不自重,不自爱,除了家人,难不成另有人会疼你、爱你?”
李清容一双眼睛含着泪却亮的发光:“二姐姐,我敬慕的是他的品德和才调。”她咬着唇,渐渐的道,“二姐姐,我晓得本身不知耻辱。但是,我一辈子也只遇见了他一个。倘若他已有妻,便也罢了,可他现在只一小我,我,我实在舍不下......”
左挑右挑,好不轻易挑了个身家明净、有才有貌的宋举人。那里晓得,两家方才订婚不久,对方就一场急病畴昔了,倒是惹了很多“克夫”的闲话。李清容自负心强,回屋子哭了一回,再不肯提自个儿的婚事。
黄氏和李百户最是个疼女儿的,也不敢狠劝,只得在边上敲敲边鼓,偏李清容咬紧了牙不肯应。因而,这婚事就给担搁下来了。一担搁,就是三年,李清容也从十六岁担搁到了十九岁,街坊邻居里头不知有多少闲言碎语,黄氏和李百户的头发都愁白了。
本来,黄氏和李百户也做好筹算,实在不可就招赘或是养女儿一辈子。那里晓得,李清容自个儿却又瞧上了一小我,重又把事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