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兮伤还没好利索,她一个女人家就如许上路实在让人不放心,江柏舟昨日想了一夜,还是筹办跟着夏悦兮上路,悄悄庇护她,如果出了甚么事,也好能搭把手,来回帝都也不过四天,他归正也无事可做。
夏悦兮微微一笑,看了江柏舟一眼“走吧,归去吧。”
青色身影怔了一下,加快了脚步缓慢地奔进了夏悦兮的伞下,那恰是江柏舟,他已被雨淋了个透辟,站到伞下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冲夏悦兮笑道“夏女人如何出来了?雨这般大,淋湿了可不好……”
“方才出门不见你拿伞,又见雨下得大,便想着给你送过来了。”说罢,夏悦兮将手中另一把油纸伞递给了江柏舟。
外头伴着几声惊雷,夏悦兮放下书卷赶紧走出去,却见雨滴淅沥地下了起来,将手伸出去让雨滴打湿“下雨了……”
“一两个月……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抿了抿唇,夏悦兮秀眉一蹙,低声道。
就如许,夏悦兮前,江柏舟后,两人在同一条路上,各自赶路。
雨越下越大,打在泥地上,溅起的雨水打湿了夏悦兮的裙角,前头起了雾,看得并不清楚,江柏舟说,沿着这河便是小镇上了,周用便在那边,可她走了一小段了,如何还不见那小镇?
“那马是我前些日子留在林中的,当时系在树上,这么多天它也没挣开,不是偷别人的。”夏悦兮抬起眸子冲江柏舟一笑,淡淡解释道。
外头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屋里头,两人坐在火堆边谈天说地,江柏舟神采非常欢畅,像是终究碰到一个知己普通,眼睛都是雪亮雪亮的。
坐到饭桌前,江柏舟已经帮夏悦兮乘了一碗饭,一边递给夏悦兮一边道“你现在才刚好些,身子弱,要多吃些才好得快。”
“夏女人说的仿佛也有事理……”
“夏女人……”江柏舟唤了夏悦兮一声,却甚么也没说,抿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路上谨慎。”
“甚么……夏女人要归去了?”瞪大眼睛,江柏舟微微有些失神,好一会儿才连连点头“那可不可,周叔说了,夏女人的伤没养个一两个月也好不了,小生也以为抢先把身材养好为重!”
他的笔迹清秀中带着刚毅,写的文章也是不错,夏悦兮也不明白,如许的报酬何没有落第,反而还是在这小村落埋头苦读。
合法她站在原地不知是不是走错路了的时候,雨中忽地奔出一抹青色身影,那人没有打伞,双手挡在胸口,似在护着甚么东西,在雨中显得很狼狈。
点点头,夏悦兮也不再说甚么感激的话。
晚间,夏悦兮已过了好几个小镇,进入一个非常繁华的处所,随便找了间堆栈住了下来,夏悦兮累极了,也底子没发明江柏舟已经追上她,认出了她的马,也在同一个堆栈住了下来。
这里离帝都骑马差未几两日摆布,固然她身材弱,但再多两天疗养,然后用两天时候归去,应当也不成题目。
“夏女人真得殷勤,多谢了。”接过雨伞,江柏舟又是一笑,将手举了起来“周叔说了,夏女人若真急着要分开,那便将这药带上,每日都要换药。”
“这几日,多谢了。”夏悦兮点点头,接过布包,回身出了门,前几日饿得不成模样的马儿现在已规复原样了,夏悦兮将布包背在身上,回身跨上马,然后转头看江柏舟“柏舟,大恩不言谢,来日若你有甚么需求,便去帝都的凤鸣山庄找我吧,我定倾力互助。”
将马儿牵在外头的木柱之上,夏悦兮也跟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