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柄闪着寒光的锯齿爪刀已经落在他的颈间,那白衣女子技艺利落健旺,仿佛猎豹普通,眨眼间就已闪身到他面前。

盛京,宣王府。

顾九卿早已探到陈元青的鬼祟筹算。

也不见她如何行动,只见寒光闪闪间,又有两人捂着汩汩流血的大腿惨叫痛呼。

“那小子伤了人!是重犯!识相的就说出他的下落,不然就拿你抵账!”

书房。

“此次,我的目标可就是王狗官你了。”说着,江幼浅笑着缓缓举起另一只手,掌心中的飞刀锋芒逼人。

“额……”

这才得了人头税的批文。

王县令望着女子那张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的绝色容颜,却生出些毛骨悚然之感,本来只想随口应下的事,却只能老诚恳实地照办了。

王县令脖子上还架着锯齿爪刀,本已吓得汗流浃背,见那飞刀更是神采惨白一片,连声应好:“女人放心!本县……啊不!下官……下官必然照办,免,免了此人头税,也不再究查何家和那些收押女子!”

他缩着脖子:“女人有所不知,这裕县是忠勇侯府的辖地,这田赋税收都是上头说的算,我一个办事的……实在无能为力啊!”

“算数!算数!”

“她跑了。”顾九卿缓声道,语气中充满莫名的遗憾和可惜。

月光亮白,照在何家院子的残垣断壁上,更显萧瑟破败。

王县令神采发白,忙敕令官兵收起刀:“都退后!退后!”

顾九卿手里掐着刚看完的密信,神采暗淡地立于书案前。

在她抬头倒下去时,耳边倏然传来祸害焦心的哭泣声,旋即一轮满月跃入视线,一个怪动机缓缓升上心头:本日月圆,桑北延不会又被锁在忏罪殿里给人当靶子吧?

喜乐闻言一笑:“女人可没说让我们去撑场面,听女人的!”

躲在屋子内的何家母女从窗户的一角望出去,忍不住为江幼捏了一把汗,转头却见喜乐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忐忑着悄声道:“怎可让江蜜斯单独一人应对,我们拿着家伙撑撑场面也好啊。”

“当真?”

院子里,王县令等人帮凶神恶煞地吵嚷着,让江幼说出黑袍男人的下落。

想到阿谁如猫儿普通的矫捷奥秘的女子要被别人算计着入宣王府,顾九卿竟模糊有些等候,遂只交代暗卫持续探查,不必禁止。

顾九卿将密信交到庄廷手中,踱步到窗前,轻笑一声道:“我便是该猜到,如她那般夺目聪明的女子,怎会甘心为俎下鱼肉。”

“我不喜好说话被打断。”江幼语气陡峭得仿佛平常谈天般落拓,不过部下的爪刀却一微微施了些力,王县令直觉脖颈一痛,已有血珠顺着寒芒利刃滴落。

“痴心妄图!”

望着一支支火把退出院子,又逐步从村口蜿蜒分开,江幼这才起家向着屋内走去,不过才走了两步,便觉天旋地转的眩晕马上涌上来,满身竟使不出涓滴力量,四肢如同被抽了筋骨般酥软。

“不成能……”

江幼收回爪刀,悠悠坐回椅子上:“我此人不太信承诺,还是以性命威胁比较坚固一些,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何家必定每三日将解药备好,等着你来,可好?”

在王县令一副泫然若泣的目光中,她闲适地轻靠在椅背上,素手托着下巴,凉凉道:“闲话说完了,别扰了我弄月的兴趣。”

怕是一两银子都用不上吧!

他肝火中烧连夜到此处抓人,竟碰上个白衣美人,开口就让他免税——

王县令猛咳一阵,却也于事无补,只觉那药片已顺着喉头一起滑入了肚腹,惊骇不安道:“你……你给我吃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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