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连薛绪也会感受头疼非常的家伙,乃是当朝皇后武媚的亲外甥,武皇后娘家比较惨,俩哥哥跟她有仇,就一个姐姐算是娘家助力,这贺兰敏之就是她娘家独一情愿汲引的后辈,是以对他寄予了厚望,可这货倒是个实足十的疯子。
有多疯?太子李弘的太子妃本是河东裴氏的嫡出贵女,天作之合倒也班配,成果这货传闻太子妃长得标致非要去先看新娘子,看的时候就把人家给办了,这堂堂太子总不能要个二手货吧,因而好好一桩婚事就这么黄了,传闻裴家那贵女一年内他杀了四次,幸亏都给救下来了。
东风楼的女人与站街的胡女比拟实在是六合之差,能在这内里赢利的女人,几近全数都告别了两腿一分就赢利的这类初级阶段,大多都识得几个字,背过几首诗,最红的几位花魁乃至都有进士之才,人家的最大代价已经不在于床第之欢,更多的是酒宴间多才多艺的演出,供大师伙乐呵乐呵,给仆人涨涨面子,乃至于碰到了情种停止一些灵魂的共鸣和心灵的融会也不是不成能,从风花雪月谈到人生哲学,给你一种精力上的洗涤而不是纯真精神上的高【潮。
薛绪和薛绍对此天然已经见怪不怪,但是薛嵩一个十五岁的老处男何时见过这个?姣美的小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死死地低着头,却时不时地偷偷斜眼去瞄。
“小绍来了?好通达的动静,你也是为这铁勒公主来的?恩?我靠!二哥?你如何也来了?你不是一贯不喜好来这类处所么。”
薛嵩闻言羞怯地低下了头,薛绪却没管他,问龟公道:“既然楼里是铁勒的公主,想来这长安城的大小纨绔们,莫不是明天要在你们家聚齐了?”
长安城的纨绔大抵上分两个圈子,一派是关陇圈,皇亲国戚加上关中三姓和建国军事贵族的孩子们构成,这也是初唐期间唐朝首要的贵族来源。
进门,空中上是粉红色的石头打平铺的砖,上面撒了一地的花瓣装点,一排排黄铜的灯架上点着大红色的蜡,吊顶上全都是用鲜花装点,耳入耳着酥人的靡靡之音,梨花木的小方桌,金杯玉盏的器皿,配上楼里各个如花蕾般娇羞的女人穿越此中,倒是好一个都丽堂皇与放荡春情完美融会的地点。
薛绪耸肩,道:“给你们先容一下,这位是我大侄子,二伯家的宗子长孙,刚出征铁勒返来,都十五岁了还是处男,我这个做叔叔的领他见见世面。”
无数的胡女穿戴各式百般的奇装异服或站着或穿越,纵情地招揽着男人们的目光,她们有的穿戴一身高低两节的胡服,从肋骨往下一向到胯骨白花花一片妞啊妞啊的,显现出不俗的腰功;有的穿戴短小而又紧致的胡裙,腰间又系着将将盖上屁股的流苏,屁股颤栗起来流苏纷飞仿佛屁股上跳舞的精灵;有的穿戴宫廷的贵妇装,胸围方才好偏下一点,走动的时候能够清楚地瞥见两个白球的跳动和碰撞,哪怕是被过路的无良混货趁机揩油也笑呵呵的毫不介怀,乃至偶然候还会主动贴上去。
当然,这内里是不会呈现唐女的,唐人都是天之宠儿,哪怕是特别办事职员也不例外,就算是四十岁了,如果还想干这一行也会在楼子里,而这些胡姬本来就是玩物,略微不好了天然就仍大街上让她们自生自灭了。
迎客的龟公较着是熟谙二人的,赶紧狗腿道:“一早上就听到喜鹊叫,小的就晓得准有功德,想不到竟然是薛家的二爷和三爷到了,您二位也是为了公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