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前次坦白栖霞山风波所带来的统统结果,此次回府后,苏以宸学了个乖,找到母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去。沈从云听她说完,抚须问道:“你如何看?”
四周公众鼓掌,纷繁喝采。杨宗祁岂敢不从,何况另有三天时候,就是去到顺天府衙,一个小小的都城府尹,又敢拿他如何样。当下叩首领命,带领侍从灰溜溜的跑了,临跑前还不忘再看一眼令他垂涎三尺的美人。
“如何说的?你母舅我也是朝堂之人!”沈从云佯装不悦。
“宸儿,你这些话在母舅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传到内里去,哪句不肇事上身。”沈从云忍不住怒斥道:“你呀,就是生得太聪明了,但潜世之道,看破不道破,看清不揭清。你日子还长,渐渐学着吧!”
宁王爷冁但是笑:“你是该感谢本王,每次碰到你,你仿佛都有费事。”
杨宗祁满头大汗,原觉得明天撞到个美人,没想到还撞到一只老虎,恰好他有眼不识泰山,赶上去摸了一把老虎屁股,这下想不低头也不可了,从速认错,转头让他老子再去清算:“宁王爷经验的是,小的知错,小的归去,顿时就改,毫不再犯!”
杨宗祁伸长脖子就看到一个令字,也不知那一面刻的是甚么,但灰衣小厮看起来好大的来头,他也有些拿捏不准,冲小厮叫道:“什……甚么玩意啊?”
“我看谁敢?!”灰衣小厮从怀里取出来一块金色令牌,看也没看直接往前面一举。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杨宗祁冲他嗤鼻道:“你谁呀?凭甚么你说停止就停止?给我持续打!”
“非也。”沈从云道:“你说的对,但也不对。庆王爷不傻,他已经极力了。你想,杨宗祁在京为恶多年,莫非真没有人告他?顺天府尹真不知?不是。只要杨野蛮坐在右相的位置上一天,他儿子就没有人敢去动。身在朝局,每一动都是牵一发而动满身,杨宗祁明白这个事理,庆王爷更懂,以是,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说罢,主仆三人联袂而去。灰衣小厮摇着头,哀叹道:“完了完了,王爷,人家连名字都不肯奉告你。”
人群散去,苏以宸向宁王爷低首谢恩:“民女多谢宁王爷脱手互助。”
“杨少爷,令尊乃朝廷重臣,你一言一行更当律己守法,不忘榜样,却频频胡作非为,纵马行凶,你可知错?”宁王爷明显晓得杨宗祁的身份,仍然义正言辞的责问道。
苏以宸嘟噜着小嘴,抱怨道:“都说民气庞大,朝堂的人真是精如狡狐。”
“如此罪过,本王本日既然碰到了,怎可轻饶。”宁王爷严词回绝:“限你三日以内,自行前去顺天府衙领罚受审,如若不至,本王自当亲身前去右相府擒你归案。”
“宁……宁、宁王爷。”杨宗祁这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念叨,刚才还在举着刀筹办砍人的侍从们,立马扔了手里的刀,和他们的主子一起跪倒在地上。
“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统统人都跪了下来,苏以宸也不例外。她在内心直嘀咕,栖霞山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庆王爷,惹得姐妹反目,此次更好,连宁王爷和杨宗祁一块碰到了,真是流年倒霉,出个门到处都是坑。
“他们如何能和母舅比呢?母舅为国奋勇杀敌,哪像他们,成日里只会玩弄权谋,官商勾搭,官官相护,却不管百姓的死活,还一味巧取豪夺。”苏以宸新仇宿恨连续串牢骚,听得沈从云几次皱眉。
“真不记得了?本王但是第二次对你脱手互助了。”见她一脸茫然,宁王爷抚额长叹:“忘了栖霞岭你是如何脱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