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感受偌大的园子,刹时覆盖着一层严峻氛围。
楚元戟的眸光从面前的炊事一扫而过,狭眸半眯:“王妃莫非不感觉……皇奶奶筹办的这些炊事有那里不对劲儿吗?”
沐云歌实在忍不住赏了他一记白眼:敢情定王是拿她当玩具?
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太后娘娘顿生肃容,眼神也变得凛冽:“你们小两口渐渐吃,哀家就不在这儿陪你们玩了。”
沐云歌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只闻男人推心置腹的嗓音逸入耳底:“本王感觉皇奶奶仿佛对王妃的肚子……有甚么曲解,刚才本王还听她差人去了太医府,让太医傍晚时分过来给王妃号脉。”
很快,便由三两成行的奴婢端着托盘呈到桌前,翻开来一道道甘旨好菜色香味俱全,翡翠白玉虾,羊奶山药羹,人参炖鸡,酥蜜粥……
太后呵笑了声,倒也驯良可亲:“哀家让人给定王妃备了炊事,只是不知合分歧王妃的口味。”
楚元戟就像猜到了她的心机似的,滑头坏笑:“以本王对皇奶奶的体味,王妃这个时候开口让她的好梦幻灭,皇奶奶定会勃然大怒。”
太后娘娘摆摆手:“让下人都退了吧。”
“就算太后娘娘不欢畅,究竟就是究竟,我本来就没有有身!”
沐云歌狠瞪他一眼,真不明白他在乐甚么?
“王爷这么玩成心机吗?”
白玉虾每次夹到嘴边掉落,清楚就是定王用心没接稳!
郁贵妃开了口:“听闻太子昨日受罚后,夜里直至本日都高烧不退,太医想了浩繁体例也没能让太子退烧,皇后又惧又恼,跑去御前状告太后,说如果不是太后监督执杖最后那十八大板,太子也不至于伤得如此之重。”
她固然笑意盈盈,可楚元戟一眼便能从她的眼神里瞥见救济的信号。
楚元戟黑沉着脸:“笨手笨脚,你是不是用心不想让本王吃?”
沐云歌杏眸微睁,有些不测,盯着男人帅气而奥秘的眼神,也抬高了声音:“王爷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楚元戟在软榻上换了个侧身,故作不适:“本王有伤在身,实是不便坐着用膳,不如……王妃坐来榻边,你我一共享用美食。”
太后娘娘神采沉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