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不明白她所言何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迎上了一双通俗的眼眸。
世人点头应是，段弈看向一旁左贞道：“本宫将来之时，你们在聊些甚么？”
“那臣女便大胆献丑了。”陆芷缓声开口：“木之上为本，木之下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众女子皆低头沉默，半响也无人给出了下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都是一片焦心，眼看着京中众才女的颜面就要扫地，陆芷叹了口气：“臣女有一下联，不知工致不工致。”
世人闻言皆愣，看着左贞都是一脸难堪模样，左贞也是无法，她没想到段弈上来就给出了这么个困难。
陆芷与左贞互看一眼，眸中皆是了然的无法，二人挪了挪步子，一左一右在段弈身边坐下。
但是脸面还是必必要的，莫说是段弈了，就是家中长辈问起来，也都是答复，她们聊的是诗词歌赋。
陆芷没有开口，而是转眸看向段弈，等候着他发话。
陆芷闻言面上一红，她对的下联确切算不上好，只能说是勉强对上，这么些年在江南，她的心机都放在了经商上，对于文学确切是忽视了。
恐怕行动慢了，不得不坐到段弈身边去。
听得她开口，世人皆松了口气，左贞更是吃紧道：“陆mm有何下联，无妨说来听听。”
世人闻言面面相觑，总不能实话实说，说她们在聊他将来的太子妃到底是何人，也总不能说，她们方才合股，将他最热点的两个世子妃人选给气走了吧？
段弈闻言看了左贞一眼，伸手揉了揉眉间，显得有几分怠倦，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略略沉吟半晌道：“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段弈转头看了二人一眼，二人顿时闭了嘴不说话了。
也不考虑她们都是些女子，即便有几分才学，那也不能同他们比拟不是？
左贞也瞧见了段弈的到来，看着段弈略略皱眉朝这边看过来的目光，左贞笑了笑对陆芷道：“或许真的是我过分担忧了。”
“只能勉强算可。”段弈收回目光，语声冷酷：“身为严太傅门下弟子，独一这般程度也实在令人绝望。”
此时段弈已来到世人面前，世人纷繁朝他施礼，他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陆恒与陆哲在他身后两侧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