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本日被段弈鄙夷了才学,她是有些羞恼的,想当年一个成语都没法用好的人,现在却能当着她的面,说她对的下联不过是姑息,这让她情何故堪?
“你从目不识丁,到现在能读文识字,乃至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感觉是谁教的你?你身为丫环,签的是卖身契,一口一个奴婢,却从未真正认清本身的身份!”
“莫非不是么?”冬儿嘲笑一声,看向陆芷道:“不然,如何会仅仅因为我选了个雕着冬梅的锦盒,你便要将我打卖出去?”
更何况,段弈瞧她那眼神,那模样,就差直说她才疏学浅了!
陆芷这些年心机都在经商看帐本上,确切有些怠慢,特别是严太傅告老回籍以后,更是懒惰了。
但是秋儿的美意并没有获得好报,反而让冬儿将怨气都撒到了她的身上:“我走了,就再也没人跟你们争宠了是不是?!”
冬儿的一席话,早就惹的春、夏、秋三人,对她的最后一丝姐妹情也没了,听得陆芷叮咛,当下上前一把拽起她,拖拽着朝外走去。
见她如此,跪在地上的冬儿俄然笑了,她伸手擦了擦面上的眼泪,笑看着陆芷:“蜜斯你到底是在怕甚么?是怕世子看上我,将你这正主给忘了?”
陆芷睁了眼,朗声朝外叮咛:“她的那些银两也不必给了,卖身契也拿返来,人丢到门外,再不允她踏进陆府半步!”
“够了!”陆芷冷喝一声,将手中书籍重重摔在桌面之上,瞪眼着冬儿道:“既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就该晓得我向来不是心善之人,且不说你做了何事,就凭你这般模样,我也容不得你!”
陆芷伸手揉了揉眉间,看了一眼嘲笑的冬儿,挥了挥手:“将她仍出陆府。”
明显这书是看不成了,陆芷放下书籍却不看跪在脚边的冬儿:“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
看着看着,莫名就想起段弈来,她想,现在现在她的表情,便是当年他的表情吧。
门别传来冬儿张狂的笑声:“陆芷!你会悔怨的!你会悔怨的!”
一边嚷嚷着本身错了,一边说本身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却涓滴不提出错之事,她这究竟是知错还是不知错?
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是自幼跟着本身的人,在她最孤苦的时候,是冬儿陪在了她的身边。
她磕的头都破了,春儿、夏儿、秋儿偏过甚去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