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帝缓缓的展开了眼睛,然后叹道“嗯,舒畅。”接着将卫皇后拉到了跟前来,笑呵呵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你通头通得让朕最舒畅。”
明熙帝倒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是孩子们,却都是二三十岁的人了。特别是老二,他的儿子都快给他生孙子了,还是闹闹哄哄的不嫌事儿大。
宫女端了茶水上来,卫皇后一边当真听着,一边从宫女手里接了茶碗,递给明熙帝,道:“春季轻易阳火畅旺,圣上用碗百合莲子汤吧。”
明熙帝知卫皇后一贯心软,拍了拍她的手,接着又道:“朕给平阳的丹阳封了个县主的爵位,那就照着丹阳的例子,给南宫的令仪也封一个县主的爵位吧。恰好令仪也到了许亲的年纪,面上也都雅些。”
卫皇后道:“都是圣上的孩子,也不必太厚此薄彼,圣上如果不能用冯珉,那便对南宫的两个孩子多照顾些吧。”
南宫公主的驸马堂邑侯冯珉除了身上有个爵位,任着驸马都尉的虚职,在朝中并没有其他的差事。
卫皇后含笑了笑,将手里的梳子交给身边的宫女,柔声对明熙道:“圣上神采不好,是昨晚没有睡好?您不如小憩一会,等晚膳了臣妾再叫您。”
她说话的时候用了“我”字而没有效臣妾。
卫皇后没有说话,手覆在明熙帝的手上。
卫皇后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甚么。
明熙帝听完放下茶碗,点了点头,道:“朕晓得了。”说着又哼了一声,道:“他如果然为一个凤签之名,就跑来求娶谢家的阿谁丫头,朕打爆他的头。”
他的弟弟们为个太子之位在折腾,他母妃的出世低,他本身脑瓜也不可,不好好待在他本身的封地里躲开当个承平王爷,也跑回都城来瞎掺杂。
明熙帝点了点头,接着想了一下,拉过卫皇后的手,道:“你也歇一歇。”然后包着卫皇后的手转了个身,又接着道:“还是朕将南宫叫出去讲吧。”
卫皇后见他累了,便让人将榻上的小几和茶碗都撤了下去,拿了个迎枕放在本身的膝盖上,扶着明熙帝躺到她的膝盖上。
卫皇后不甚在乎的道:“孩子们都是心性外向,妄图热烈。”
卫皇后道:“想是国事繁忙,圣上惦记取国事的原因。”又劝道:“您呀,有些事也不必事必躬亲,该交给大臣们去做的您就放心让大臣们去做。过分劳累,于圣体无益。圣体康安,才是社稷之福。我们都不近年青的时候,身材该要重视的还是要重视。”
明熙帝摆了摆手,道:“此时睡了,早晨又该睡不着了。真是年纪大了,早晨越来越不好睡。”
说着皱起了眉头,道:“当初阿昭的婚事就是定的太急了。”他对曹氏,至今都是有些不满的。
卫皇后道:“也不消我们派人去教诲,免得让小女人家的心头惶恐。她母亲身己就是出身王谢,臣妾将她叫过来表示一番,英国公夫人天然晓得该如何做。”
卫皇后拿了牛角梳子站在明熙帝身后替他通头,明熙帝就如许背靠着椅子闭着眼小憩了一会。
明熙帝感喟道:“一支凤签,倒是闹得朝野表里都消停不了。本日早朝,众臣都跑到谢远樵身边去凑热烈去了,他一个大理寺少卿,现在倒比六部阁老还红。”
明熙帝没再说话,打了个哈欠。
明熙帝头痛得很,这些孩子们,个个都是不费心的。
卫皇后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直接答复明熙帝的话,而是道:“圣上,昭儿是嫡子,他自小儿也心气高,若说他对储位没有甚么设法,那都是臣妾骗您的。”说着脸上的神采微微敛了敛,带了两分严厉,接着道:“但是我生的孩子我晓得,他还没有这么没出息,希冀着靠女人来实现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