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在凤卿肩膀上随便揉了一揉,便知她的手底子没事,倒是让凤卿疼得嘶嘶叫了两声。
王氏不想多生是非,天然不是真的让方姨娘请太医,不过是装个模样罢了。
饶是凤卿心有七巧小巧,此时也拿不出体例来应对这两小我,只好假装惶恐,低声懦懦道:“王妃娘娘,臣女手疼,可否放开臣女?”
说完对身边的侍女使了使眼色,侍女端动手里的一柄玉快意上前一步,跪下高高举起在凤卿跟前。
晋王妃笑哼了一声,道:“真是巧,七蜜斯昨日刚抽了凤签,接着栖凤寺的慧云师太便给她卜了一卦得出她本年命犯太岁。究竟是七蜜斯命犯太岁,还是谢大人想奇货可居?只是看来,我们殿下并不是谢大民气中的楚襄王。”
凤卿和王氏跟着纷繁跪下。
这晋王妃身带技艺,手劲可不普通,这一扯凤卿又是一顿疼。
手从她的肩膀上又一起往下滑,终究停在她的手腕上,将她的一只手拿了起来,细心的看了两眼,啧啧道:“好标致的一双手,芊芊玉指,白如翠绿,柔若无骨。倒是应了诗中说的“手如柔荑”。原便是这双手抽中了那快近百年没人抽中的凤签吗?”她说那话的时候,表情难说是恋慕还是妒忌。
晋王妃冷瞥了谢远樵一眼,弯了弯嘴角,道:“谢大人返来得恰好,本宫故意让府上七蜜斯进府为侧,聘礼、纳迎统统筹办妥宜。谢大人,晋王殿下是天潢贵胄,龙子凤孙,娶你的庶女为侧妃,不算委曲了她吧?”
谢远樵衣袖猎猎的走出去,对晋王妃和鲁王妃拱手施礼,道:“臣见过两位王妃娘娘。”
晋王妃说完后,端起家边的茶碗,用碗盖拂着上面的茶叶,不紧不慢的持续道:“本宫现在等着谢夫人和七蜜斯的答复。”
然后凤卿便被扶回了王氏的房中,对花厅前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鲁王妃也道:“我们殿下非常喜好七蜜斯,自看了七蜜斯的画像,便茶不思饭不想,就差害相思病了。谢大人,若论家世,我们鲁王府不比晋王府差吧;论年纪也是我们殿下与七蜜斯更相适。谢大人可要好好想想,别选错了亲家。”
凤卿一下子跌到了晋王妃那边,晋王妃手用力捏在凤卿的肩膀上,并不受她那些话影响,冷冷酷淡的道:“不就是脱臼嘛,本宫便会接骨,何必请甚么大夫,除非谢夫人想陷本宫和四弟妹于不义。”
接着又是谢远樵的声音:“快快快,把蜜斯抬回房里去,拿鼻烟来。”
鲁王妃笑了一下,道:“来了也好,也免得谢夫人说这婚事你做不得主,得问过谢大人再说。”
晋王妃盯了她的手一会,终究将她的手放开,又道:“本宫可不想鲁王妃这么多弯弯绕绕,就直接说本宫本日来的目标。我们家王爷身边少一个奉养的人,王府另有侧妃位置闲置,问谢夫人和七蜜斯一句,谢家可愿与我晋王府结个二姓之好。”
凤卿只好再次提示了一句,道:“晋王妃娘娘,鲁王妃娘娘,臣女的手真的很疼。”说完干脆转头对王氏道:“费事母亲替我去请个大夫来,女儿这手约莫要脱臼了。”
鲁王妃扫了凤卿和王氏一眼,终究先败下阵来,放开了手。
凤卿内心真是想呼喊一句,坑爹啊!
晋王妃哼了一声,讽刺道:“本宫可不像四弟妹,出门便喜好认亲戚。”
谢远樵赶紧跪了下来,道:“臣不敢。”
王氏惊呼出声:“卿儿,你如何了。”
晋王妃又道:“谢大人想学吕不韦,也要有吕不韦的本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