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面貌,固然看不大出来,单看她那双眼睛,应当丑不到那里去。
一个西北素州来的黄毛丫头,敢要价五千两?!皇上的闺女也卖不出这么多钱啊!
老鸨一时大惊,这土里土气的村落丫头,竟然晓得京师第一妓馆媚雪楼!
“五千两。”
幸亏,这乡间丫头举止并不畏缩,也很懂规矩,她先利利索索给黄二姐行了个礼。
这下,黄二姐是真有点儿心动了。
“甄玉。”
素州在西北苦寒之地,再往前就是那群突厥鞑子的地界,素州距澜蔷千里之遥,幸亏这丫头是如何一起跋涉而来,难怪一头一脸的灰尘。
并且还晓得媚雪楼的老鸨名叫王三娘……她顿时就信了一多数!
黄二姐细心一瞧,不由皱起眉头。
“进天香馆的第一年,我只做素倌儿。”甄玉一脸大气、侃侃而谈,“我还太小,年底才满十五。破身的事情必须比及来岁。我但愿契书上,把这件事写明白。”
“那可不可。”她干脆一摆手,“一年不接客?你是上我们天香馆来吃白食的?哦,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一年后你想体例溜了,我上哪儿找人去?”
“素州。”
未几时,天香馆的老鸨黄二姐传闻,门口有个乡间丫头主动要求卖身,她也乐了。
“你真是黄花闺女?”黄二姐迷惑地盯着她,“身上有没有弊端,如果有甚么暗疾,我可不要!”
她感觉好笑,又问:“你找我们妈妈干甚么?”
门口的女人们闻声,全都愣住,然后,个人轰笑起来。
甄玉笑道:“怎会白吃白喝?我当然要给天香馆赢利。如许吧,您留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必须给天香馆赚来一百两银子。若达不到这个数,我任凭您措置,打死不怨。”
“一千两。”
但是黄二姐打理天香馆三十年,她是多么夺目的人,即使心中有了几分信赖,却没当即承诺,只摸索着说:“你拐子爹妈,原筹算把你卖多少钱?”
甄玉不急不躁,一脸和春秋极其不相称的安闲,她朗声道:“妈妈且听我详细道来。我无父无母,是被拐子养大的,这些年,拐子佳耦悉心教了我很多东西,终究就是希冀把我卖进京师的青楼,无法在来京的路上,拐子佳耦遭受劫匪,血溅当场,随身财物也被抢走了,我在死人堆里装死,这才捡回一命。妈妈不知,我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天大地大就我孤零零这么一小我。而我身上所学,也只能在青楼里阐扬感化。”
黄二姐一听,哈哈一笑,连连点头:“那你还是去京师吧,我们天香馆可出不起那么高的价。”
“那你想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