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斑斓的脸上暴露一个嫌弃的神采:“若论不要脸,我可真没邱大人那么不要脸,起码我没有贪污过赈灾银!连这么损阴德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啧啧,我甄玉自愧不如!”
她停了停,又讽刺一笑:“要不是邱尚书还算聪明,在事情未闹大之前,当即把本身贪墨的七万两取出来,如数偿还归公,又添上了邱家多年积储的四十万两银子……要不是看在那四十万两银子的份上,皇上是不会放过他的。天子大怒之下,剥皮实草都是轻的。”
不等邱丽容答复,甄玉满面冷然,呵呵一笑:“我甄玉固然是天香馆出来的,但我没有贪过别人的一分一毫!更没有拿过无辜百姓的心血钱!令尊邱大人,堂堂尚书,坐着朝廷的高官,拿着皇上给的俸禄,竟然还要向濒死的哀鸿动手!”
邱丽容脸变得更黄了,黄如蜡纸,她死死盯着甄玉,连连尖叫:“你胡说!”
中间,有一名女子看不畴昔,收回一阵锋利的嘲笑:“揭人家的家丑,这算甚么本事!范家公子的所作所为,和他妹子又有甚么干系?你拿这件事来欺侮秋荷,可见你不是甚么好东西!”
邱丽容顿时像针扎了一样,她顶着一张黄瘦的尖额小窄脸,虎视眈眈瞪向阿谁为甄玉发声的女子:“阮婧!你到底是哪边的?!”
现在,一向坐在凉亭角落里、满脸不耐烦的一个女人,俄然冷冷出声:“如果不是范秋荷先出言欺侮甄女人,甄女人也不会无缘无端翻她家的老底。到底是谁挑衅在先?邱丽容,你说话要公允一点!”
最后,是晏思瑶批示丫头仆妇,大师抬着邱丽容,将她送去房中,又叫了府中的大夫来给她诊治。
甄玉温婉一笑,笑意凉薄如水:“我当然晓得轻重,我还晓得您的父亲,上年春季在江州赈灾时,贪污了七万两赈灾银子。”
就连晏思瑶都满脸震惊,下认识看向邱丽容:“丽容,真有如许的事?”
很多人忍不住窃保私语:“真的假的?范尚书家里,竟然出过这类事?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