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向阮婧莞尔一笑:“明天多劳你,陪我走了这么远,下次我找一家正宗的馆子,好好请你。”
到了家,天已经黑了,饮翠仓猝迎上来,扶着甄玉下了马车。
甄玉只得无语苦笑。
阮婧眼睛一亮,只要男人们之间,才会用宴客用饭来做报酬,她见过的闺中令媛,可向来不会这么说话,这让她很对劲,以为甄玉这是真的拿她当条男人,也让她格外赏识甄玉。
最后一算账,就这么几个简朴的菜,要价五两银子,比均匀时价高出了三分之一。
“我向来还没走过这么多路呢。”阮婧苦着脸,她揉着小腿肚子,“我说公主啊,恕臣女猖獗,你家这些铺子除了李千秋,其他四个掌柜都不是费心的货。谨慎这四条蛀虫吃里扒外,把你们甄家吃个底朝天!”
甄玉沉痛地笑了笑:“固然来之前,我就多少猜到了一些,没想到明天上门一看,还是大开了眼界。”
甄玉的心跳,不由自主短促起来,就连呼吸都有点不畅快了。
三皇子听完,神采非常:“就是说,你把甄玉本来要送给皇后寿辰的贺礼给抢过来了?熙娇,你是不是疯了?”
甄玉眼尖,顿时瞥见岑凌霄身边放着的阿谁锦盒,恰是自家铺子欹月斋的盒子,因为上面打着明白的店标。
岑凌霄拿过阿谁锦盒,翻开来,果不其然,内里装着那件祖母绿!
俩人告别,甄玉领着漱朱往回走,在归去的马车上,她问漱朱,内心稀有了没。
接下来,阮婧又陪着甄玉去了她家名下的酒楼“太白醉”。
岑熙娇只得吞吞吐吐,把明天在欹月斋碰到甄玉的事,添油加醋奉告了母亲和哥哥。
“三皇子殿下。”饮翠说,“我们说女人不在家,他笑着说没干系,他能够等。管家老柴又不好把皇子拒之门外,以是把他让出去了。”
甄玉吃了一筷子,也冷静点头。
甄玉一愣:“谁来了?”
太白醉的买卖看起来很不错,迎来送往,川流不息。伴计小二的办事也很殷勤,挑不出甚么题目。
“当然。”甄玉冷冷道,“他们觉得我是好欺负的,到现在都不肯来府里见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消给他们四个包涵面了。”
那天她们又点了几个菜,题目都是一样的:商家偷工减料,却把酱料弄得特别浓烈,再加上客人遍及是来喝酒的,推杯换盏之间,也就无人发觉到菜的题目了。
阮婧是镇国公之女,镇国公是个美食家,光是厨子,家里就有七八个,都是从各地买返来的良庖。阮婧从小耳濡目染,对食品特别抉剔,肉质如何,她一口就尝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