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梦凰本来也没甚么特别的感受。当初娶她,一个是徒弟要乞降要拉拢她父亲。另一个也是因为他调查过她,晓得她是一个真正仁慈乃至脆弱的女子。他晓得她不聪明,也向来不要求她聪明。聪明人他见的太多了,实在不想再操心防备身边的人。
一出去,先不说看到的了。就是身材的感受也比在外内冷上数倍。整间内帐几近被庞大的冰块填满,只容得下被冻住的裴信淼横卧此中。赵丞相看着他清俊的脸,虽是帝皇,但还是止不住的生出了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之感。英年早逝这四个字,描述裴信淼是一点也不为过。
“赵丞相是我国之功臣,客气的话就不要再说。去见见皇上吧。”裴信炎密意稍缓,接着又面色凝重道。
“皇兄竟然这么早就立下了遗诏!”裴信炎难以置信的叹道。
此次,赵丞相以帮手裴信淼为名,竟将朝中大半的官员都带了来。固然大师嘴上不敢说甚么,但内心还是不满的。此地正处在两邦交兵的中间,虽说天子御驾亲征,但也没事理要朝中大半的官员随行在侧。一则朝中并无能决策的人主持朝政,都城完整被掏空。二则,国度的中流砥柱尽皆在此,若出个不测,那不是直接把他们都一锅端了。如许不顾结果的把“统统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行动,实在是让人没法了解。但究竟却又不得不照做。是以,大师都在内心抱怨着赵丞相,对他的支撑也在此次的行动中,减退了几分。
“也难怪皇上要先行立下遗诏了。那么早就如此,他必然是早推测了明天。”赵丞相忍不住在内心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