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说甚么,等我凝了心神要仔谛听时,又规复了寂静。
“青莲!你再不出去,地上的碎片就是你的了局。”隐含着怒意的威主谋屋内传来,听得我心惊肉跳的。再顾不得听冬儿苦水,赶紧往内跑,进门就见一物体朝我飞来,前提反射的扬手一抓,握在手中的鲜明是那我每夜都磨墨的砚台,这方砚台曾听他说底部是用极其罕见的黑玉所制,这如果砸碎了可不又把账算我头上。
“哟!”我扬声而应。
若说那晚是磨难的,那么这只是个开端。从那天后,我不但夜夜不得休眠,要去给紫离磨墨,白日还从只是个扫地丫头晋升为全职丫头,就是说那紫心阁里头大大小小的,只要与紫离有关的活,都归我干了。包含凌晨替他端水洗漱换衣等。
固然此时的环境,我被他压在腿上只能俯视着他,而那双厉目也紧盯着我,腾腾杀气如暗箭向我射来,景象较着是处于弱势了,可我最善于的就是险中求胜,不然我又怎能把那紫心针插进黑乌鸦心口呢。我挽起了一个自以为角度完美的浅笑:“我很等候。”
他低下眼睫飘了下我的手,又再回到我脸上,问:“为何不要?说出来由来。”
只是那砚台里仿佛另有墨汁在内,而脸上凉凉的,我抬手摸了一把,哭了,满手都是墨汁,可想而知我此时脸上成甚么样了。人间最哀思的莫过于我,青莲变成了一株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