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哈哈大笑,将这战书交给诸将传阅一遍,问道:“诸位将军,你们看老夫该如何批复这封战书?”
闻仲哂道:“中间此言大谬!所谓天道,乃盛衰接踵,枯荣相随;所谓公道,乃生民所愿,民气向背。当年你巫教看似烈火烹油,鲜花招锦,实在恰是到了盛极而衰的关头。恰好又不知韬光养晦,反而大施残暴,仗异术邪法奴役天下生灵。巫教之灭亡,乃依天道之理、顺万民之心,岂可归咎我道门?依贫道之见,诸位正该藏迹深山,以持续巫教一线香火。现在竟逆局势而为,企图借戋戋东夷一隅之地卷土重来,只恐不但徒劳无功,更要引火烧身,令巫教的这一线香火就此断绝!”
第二日巳时,两军各自出兵一万,在疆场排开步地。
他们都是身着麻衣,脚蹬草履,长发披垂垂于脑后,额头用一根皮条勒住。
两人也未几说,各举兵器厮杀在一处。那尤棘用一根浑铁棍,固然生得身材肥胖,但招式精奇,窜改奇妙,与枪急马快、技艺不凡的梁剡大战二十余合,未曾分出胜负。
“报!敌营来使下书!”
少时公然是那三人催马出阵,居中的一个春秋仿佛最大、边幅似一农夫的中年男人开口喝道:“截教闻仲安在?请到阵前一叙。”
看到这几小我时,李靖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极度伤害的感受,当即转头对闻仲道:“太师,羿天行身边那三小我恐有些古怪。”
“师兄放心。”尤棘承诺一声,催马向前,与梁剡马头相对。
未几时,九夷联军的使者进帐呈上羿天行的手札。闻仲展信看时,公然又是一封战书。
这一天,闻仲正与诸将在帐中商讨破敌之策,帐外有当值官出去禀报。
呼声才罢,又有人大声唱起当年由李靖所作、大乐令晟旷谱曲、帝乙钦定为大商军歌的《无衣》:
闻仲略一回味,大笑道:“好一个‘尔欲战,便作战’,老夫便将此六字赠给羿天行!”
三十万将士的激昂慷慨的呼声与歌声此起彼伏,声震九霄,不但那使者色彩更变,两股战战,远在数十里外安营的九夷联军也听到这喊声,不由得为敌军的士气如此昂扬而悄悄心惊。
左手边的一身肥肉、脸上总带着笑眯眯神采的尤棘催顿时前,笑呵呵隧道:“师兄,此一阵便交于小弟如何?”
闻仲捻髯点头道:“李靖此言,深得我心。传令,请使者进帐!”
闻仲转头看时,见是截教门人梁剡跃马挺枪而来。他想到试一试对方的深浅也好,便叮咛梁剡一句:“不成轻敌,多加谨慎!”随即拨转墨麒麟回归本阵。
闻仲环顾摆布笑道:“羿天行前两次令人下的都是战书,这一次怕也不会例外。不过他连日来高挂免战牌,本日如果下书邀战,想必是又有了新的依仗。”
李靖在闻仲身边向劈面望去,忽见羿天行身边多了三个装束古怪之人。
绕黐面现鄙薄之色,哂笑道:“看来因为久不出世,很多人已经健忘了我巫教的手腕,一个戋戋筑基之境的小家伙也敢在我等面前卖狂。两位师弟,哪位辛苦一遭,借此小辈略展神通,重立我巫教声望!”
李靖亦笑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有何依仗,只要我们本身充足强大又充足谨慎,便没有甚么可骇的!”
绕黐笑道:“师弟既要上阵,却须多卖些力量,定要一阵打出我巫教的威风!”
梁剡在阵上愣住马,用枪点指绕黐等三人喝道:“你们既然不听闻太师良言相劝,可速来本将军枪下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