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若张出尘,天然不会等闲放过落到面前的机遇,忙道:“弟子固然在恩师门下光阴尚短,却也常听恩师说他虽未有幸正式拜师,心中却早已自视为师祖门下弟子。本日既有幸得见师祖尊颜,便请师祖开恩,将我们师徒支出门中。”
张出尘喜滋滋地站起家后,想到方才李靖为本身说了好话,便悄悄投以感激的浅笑。但旋又想到这年纪与本身相仿的小子说话时竟学着师祖唤本身做“丫头”,顿时又生出一阵恼意,笑容一敛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这一次钟离权却未禁止,大模大样地受了张出尘的大礼参拜。
“多谢师祖!”张出尘大喜下拜。
钟离权大袖一挥,收回一股温和劲力将张出尘托了起来,有些难堪隧道:“约莫清宁顾忌贫道面子未曾对你胪陈当年之事,当时贫道是因偷吃了清宁小家伙千辛万苦从山中采的一葫芦猴儿酒,又手脚不大洁净,被他捉个正着,只得用一门剑术抵了酒债。是以贫道与清宁虽有传艺之实,却无师徒之名,当不得丫头你唤这一声‘师祖’。”
张出尘仓猝在钟离权面前大礼参拜下去,口称:“弟子张出尘,拜见师祖。”
李靖虽是三世为人,却哪弄得清这小女孩儿的心机,莫名其妙之下只能暗叹了一句:“公然是女民气海底针,不管年事大小都是一样。”(未完待续。。)
李靖见状,故意做个顺水情面成全张出尘,遂开口笑道:“钟离道长能前后碰到这丫头师徒两个,恰是射中必定的缘分。并且这丫头确是一个修行剑道的绝佳胚子,道长何不成全了她?”
张出尘看到李靖的手势,顿时心领神会。恭谨答道:“启禀道长,长辈恩师亦是道门中人,道号上清下宁。”
到了花厅以内时,张果他们仍在自顾痛饮,旁若无人。
相互见礼以后,李靖命人撤去残席,重新整治酒宴。世人退席后,聪明又有修行根底的张出尘也看出张果三人的不凡之处,非常灵巧地尽了侍女的本分,站在一旁为世人斟酒布菜。
钟离权含笑点头,感喟道:“算算那已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清宁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道童,想不到现在那小家伙都有了传人。”
见张出尘言辞诚心,本人又是人间可贵一间的良材美质,钟离权便有些意动。但老子一脉夙来择徒极严,他便是故意收纳,也不便等闲做出决定。
李靖想起将来那为以剑术称绝的纯阳神仙吕洞宾还是钟离权的弟子,则钟离权的剑术自是可想而知。张出尘便是从他这里学到一招半式,那也是了不起的机遇,因而悄悄地向张出尘打个手势。
张果、铁拐李和钟离权虽都长年游戏风尘,却老是埋没身份,名声不显,故此杨玄感等人也不知他们的身份。
听李靖在旁劝说,本就有了六七分意义的钟离权天然不会驳他的金面,遂向着张出尘笑道:“也罢,既然有李公子说项,贫道便正式将你们师徒两个收归门下。这些日子贫道都会留在李公子府上混吃混喝,何时有暇的话,丫头便唤了你徒弟来一趟便了。”
杨玄感年纪虽少,但自幼受其父庭训,目光不俗,城府颇深,见此景象亦涓滴不觉得忤,转向身边的李靖笑道:“这三位先生各具奇相,一看便知非是凡夫俗子,药师如何交友了此等人物?”
李靖讶然道:“却不知玄感兄所指何事?”
此时张果等三人已是酒足饭饱,钟离权忽地向着张出尘笑道:“那丫头,本日贫道等生受了你的服侍,也不能教你白白的辛苦一场。若贫道看得不错,你走的该是剑修之道,却不知你徒弟是哪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