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马精力大振,秦琼顺手将面前的提卢枪拔起,一马抢先向敌阵杀去,其他众兵将一起喊杀紧随厥后。
此时疆场上只剩下李靖和深陷泥沼的尚师徒。
两人走马盘桓苦战近百回合。相互难分高低,秦琼暗道:“这尚师徒的枪法精绝。如此打法便是三五百合也难以取胜,还是用我‘放手锏’绝招胜他!”
“尚总兵,你临阳关局势已去,还不肯归降我定世军吗?”
“破阵,抢关!”李靖将画戟向天一举。
李靖右手持戟横扫,逼退了催顿时前来要复夺空中提卢枪的尚师徒,左手向空中一抓,精确地将落下来的提卢枪握在手中。
幸亏秦琼暮年入公门做过捕快。腿脚身法非常矫捷,战马卧倒时双脚点镫借力向一旁纵开。
秦琼左手锏斜挂格住提卢枪,右手一锏砸向尚师徒顶门。
听了李靖的问话,尚师徒面上现出绝决之色,厉声道:“某本日一时粗心沦陷关城,唯有死罢了,岂肯背叛?”
秦琼点头承诺以后,催胯下的黄骠马闯到阵前,将一对金装锏摆布一分,喝道:“尚师徒,可使得秦叔宝么?”
尚师徒收枪抵挡,转枪回刺,与秦琼战作一团。
说罢令众将守好阵脚,悄悄一催胯下这匹用术法变幻的战马,刹时来到阵前,手中提着的一杆方天画戟格住尚师徒的提卢枪。
说罢,竟拔出腰间佩剑,横在颈间用力一勒,顿时血光迸现。(未完待续)
李靖叮咛道:“叔宝,那尚师徒固然技艺高强,但你毫不会输了给他,只是要谨慎他四宝短长。”
李靖不欲再做胶葛,摆戟将尚师徒迫开,左手向着对方一指,高山现出一片数亩周遭的池沼,将尚师徒连人带马陷在此中。任凭尚师徒如何驱马,已经深陷泥沼没过腹部的呼雷豹都是寸步难行。
李靖举画戟相迎,使出历经三世的几次淬炼、几近已是毫无瑕疵的戟法,沉着接战,毫不仓猝。
尚师徒失了一宝后大怒,从鞍侧拔出双鞭再相李靖攻来。
秦琼晓得难以取胜,正欲凭手中单锏抵挡几下便败回本阵,却无妨尚师徒用手指一拂呼雷豹额头肉瘤之上的硬毛,那呼雷豹张口一声吼怒,秦琼的黄骠马顿时四蹄一软卧倒在地上。
秦琼暗自松了一口气,说了一声“师尊多加谨慎”,便牵了四腿仍在战役的黄骠马步行回归本阵。
他低头看了看宿世老友黄飞虎赖以纵横疆场的这杆宝枪,点头轻叹一声,反手将提卢枪向本阵掷出,正落在秦琼的面前。
盘算主张后,他当即抖擞精力,摆提卢枪直取李靖。
尚师徒悄悄心惊。也拿出平生绝学,将一条提卢枪使发了,却似长空飘起了金色雪片,挟着纤细的嗤嗤声响洋洋洒洒,覆盖了身周两丈摆布的空间,每一片枪锋所化的金雪看上去固然灿艳,却都埋没追魂夺命的杀手绝招。
尚师徒确切未防得秦琼有此绝招,被那一锏正正的打在前心,只打得火星四溅,一股大力震得他上身后仰,几近平躺在马背之上。但他披挂的唐猊铠不愧为一件异宝。秦琼锏上附着的巨力足可开山裂石,却被这宝甲消弭得七七八八。受了这一锏以后,他也只是感到一阵胸口沉闷。暗自吐息几次便已无恙,含怒擎枪直取有些惊诧的秦琼。
定世甲士马衔尾紧追不舍,顷刻已经到了城门之下。守城的隋军兵将未得主将号令,一时候也不知是否该封闭城门将敌我两边尽都关在门外。只是稍一踌躇的工夫,秦琼已带领定世军咬着败逃隋军的尾巴杀入城关,未几时即杀散早已军心大乱的守城隋军,将城门归入把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