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大喜道:“天下竟有如此奇异地点,恰是小弟修习风属真元所需。”
李靖传闻另有如许一个困难,一时候也非常迟疑。心中转过几个动机,忽地灵光一闪,叫道:“道兄,据小弟所知,当世有一桩异宝,唤作‘定风珠’……”
两人走到一旁,各选了一块青石相对而坐,相互议论起一些修行上的话题。当然其间说的都只限于本人在平常修行时的一些心得经历,各自师门的嫡传秘法那是必须守口如瓶的。
在李靖拜别之时,东昆仑山上的玉虚宫中,安坐于云床之上闭目冥思的元始天尊忽地伸开双目,深沉如不波古井的脸上现出一丝莫名的浅笑,轻叹道:“伏羲那老儿倒是收了一个好门徒!”
李靖一一记在心上,再次向姜子牙称谢后,便提出告别之意。
李靖一指不远处的几块青石道:“本日能与道友相逢便是有缘,你我何不到那边略坐,畅谈一回道法如何?”
姜子牙道:“愚兄修道不成,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学了很多。数年前曾读过一部题为《山海异志》的闲书,书中提及在西昆仑第一岑岭‘接天岭’上有一处奇特之地,名为‘天风洞’。”此洞以内有一气孔,向上直通接天岭绝巅。每至辰、巳二时,九天罡风由山颠孔穴贯入,在回旋盘曲的狭小孔洞内几次紧缩凝练,构成最精纯的风之元力,最后从洞内气孔泻出。”
姜子牙一拍大腿笑道:“恰是,愚兄竟健忘此物。如有此宝护身,当可不惧‘天风洞’风力之威。不过愚兄也只是听过‘定风珠’的名字,贤弟既然提到此宝,莫非晓得它的下落。”
李靖喜道:“如此多谢道兄。”
姜子牙再次问起李靖缘何至此。此事倒也没有需求坦白之处,李靖便照实说了。姜子牙深思一阵,有些踌躇隧道:“照贤弟所说,愚兄倒晓得西昆仑有一个地点,或许便是贤弟要寻觅的机遇。”
“贤弟先莫欢畅。”姜子牙面现笑容,摆手道,“你要采撷风之元力,便势需求进入‘天风洞内’。但那从气孔中喷涌出的风之元力本身便有销金碎石之威,其间更异化着无数从洞内石壁上刮削下来的碎石,其势不亚于千刀万箭。莫说是血肉之躯的人,便是将一块浑铁精钢放入洞中,一时三刻之间也要化为齑粉。贤弟你又如何能够进得去?”
姜子牙当即折枝为笔,在地上画了一幅西昆仑山的草图。他胸中自有丘壑,口中讲解着,树枝在地上随便勾画,西昆仑的山形地貌便清楚地展现在李靖面前。
李靖双眼一亮,怎都没有想到在姜子牙这会获得这不测之喜,孔殷地问道:“恳请道兄指教!”
李靖道:“小弟也是偶尔听来的动静,得知此宝便在西昆仑九鼎铁叉山、八宝灵光洞的一名度厄真人手中。”
姜子牙恍然道:“愚兄倒是传闻过分厄真人的名字,传闻他是西昆仑驰名的散仙,修为如何虽不晓得,平素倒向来与报酬善。贤弟是伏羲圣皇传人,这身份非同小可,若只是求借宝贝一用,想来他还不至于一口回绝。愚兄曾见过一次西昆仑山的图形,各处山岭倒还记得,这便将九鼎铁叉山和接天岭的方位奉告贤弟。”
李靖眺望东方拱手道:“鄙人本是朝歌人氏,偶遇伏羲圣皇化身游戏风尘,蒙他白叟家喜爱,将我收归门下。”
在扳谈中,李靖发觉现在的姜子牙年纪一把,却完整没有设想中老谋深算的模样。反倒是因为专注于修行,在情面油滑方面非常纯真,很有些书白痴的“迂”气。想来要比及他下山以后,在尘凡和宦海滚过几次,才气将满腹的学问融会贯穿,生长为军政二道皆老辣深沉的“大周丞相”和“扫灭成汤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