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见儿子抬手之时,那条本来动转不得的手臂运转自如,公然已经病愈。
未几时,崇应彪抢先走了出去,在崇侯虎面前拱手见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苏全忠略一思忖后有些不肯定隧道:“兄长这一说,小弟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初见崇黑虎之时,小弟感受此人朴重豪放,与乃兄崇侯虎截然分歧,暗里里曾向父亲感慨说‘一树之果分酸甜,一母同胞分愚贤’。父亲听了今后,却说了一句‘人不成貌相。崇黑虎城府极深,不成以其表面而论’。”
一旁的费仲心机转得极快,考虑道:“此事说不定与那三位道人有关,侯爷无妨请他们出去一见。”
苏全忠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楞,向李靖问道:“兄长,这位袁野小将军是……”
见李靖有恼羞成怒的架式,袁野吐吐舌头,复将身一摇,化一道白光消逝在李靖的面前。
他们正要问苏全忠是如何脱身,忽有小校来向崇侯虎禀报导:“启禀侯爷,大世子在帐外求见!”
“你说甚么?”崇侯虎大为惊奇,忙问道,“你说他的手臂好了,这如何能够!”
苏全忠吃了一惊。仓猝昂首往帐顶望去。他目光甚是锋利,一眼便看到帐顶上趴着一只花脚蚊子。李靖喝声方毕,那蚊子展翅飞落下来。在帐中一个回旋。苏全忠只觉面前一花,那蚊子竟变成了白天力败崇黑虎,还抢了他的金睛兽的小将袁野。
苏全忠拱手道别,随即将身一晃,无声无息地融入参军帐裂缝中吹入的一缕清风当中消逝不见。
李靖点头笑道:“以是此后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罢了。”
经费仲一问,其他三人也都看向苏护,亦感觉苏护有些古怪。
苏全忠道:“小弟记下了,今后那边如有动静,小弟自会亲来面见兄长;但兄长这边如有安排,该如何通报畴昔?”
他话音才落,世人只觉一阵清风从帐外吹了出去,随即便是面前一花,苏全忠现身在他们的面前。
袁野一拍额头道:“当真是百密一疏,本来马脚竟在这里!”
再说崇侯虎兵败以后,和苏护、崇黑虎两人回营来见费仲、尤濯。费、尤二人传闻本日斗将得胜,斗兵则败得更惨,神采都丢脸之极。
李靖道:“此事却不成操之过急。崇侯虎那十余万人马都是东拼西凑而来,原也不敷为虑,可堪留意的还是崇黑虎那十万雄师。据愚兄所知,令尊与崇黑虎友情不浅,全忠你可曾听令尊如何评价此人?”
费仲忽地发明苏护神采有些不对,心中不由生疑,开口问道:“苏国丈,公子在阵前被人擒拿,为何不见你有涓滴担忧之色,莫非竟不以他的安危为念么?”
苏全忠又惊又喜地问道:“那位以理政之才而享誉的苏媚蜜斯当真是妲己?”他固然早就传闻过苏媚之名,但妲己在家中一向静守闺中,与那以一介女子之身掌一方政事的女中英杰实在相差太大。
李靖安排已毕,便道:“全忠,时候已然不早,你这便返回营中去罢。我看你也有了筑基之境的修为,想来发挥当年我传你的遁法应当不难。”
崇侯虎眉头一皱,没好气隧道:“他不好生在后营养伤,来见本爵做甚么?”
苏护不慌不忙,轻笑道:“承蒙费监军顾虑小儿,实不相瞒,小儿虽在阵前被擒,本爵却毫不担忧他有性命之危,实在是因为小儿当年曾受过一名高人的传授,颇练成一些古怪手腕,自保脱身应当不难。若本爵猜得不错,他现在也该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