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大惊小怪,噤声!”见李靖和宋异人都被老婆这一声尖叫引得转过甚来,姜子牙大为难堪,低声呵叱道。
“宋员外不必多礼,”李靖扶住宋异人,笑道,“员外竟然识得鄙人么?”
“李靖……”马氏下认识地念了一遍这仿佛非常熟谙的姓名,而后双目瞪的老迈,失声尖叫道,“护国侯!”
马氏尚是初次见到自家相公揭示出这般大丈夫的胆魄豪气,一时候愣在当场,却也健忘了惊骇。
姜子牙笑道:“贤妻的娘家也离朝歌不远,莫非就未曾传闻过李靖之名?”
宋异人和马氏不通修行之道,在一旁听得似懂非通。
一旁的马氏听得云山雾罩,偷偷扯了扯姜子牙的衣袖,悄声问道:“相公,你这位故交究竟是甚么身份?怎地宋伯伯如此恭敬?”
暴风当中传出几声哀嚎,五道光彩从空中跌落,在地上一滚化作五个脸分五色、巨口獠牙的人形精怪。
宋异人讶然道:“贤弟也通风水之学?”
宋异人仓猝道:“侯爷说得那里话来?能请到侯爷作客,此乃草民之幸,我这便命人筹办酒宴!”
李靖望空喝道:“妖孽既已现形,怎地还敢撒泼,速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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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怎都未推测本身这看来百无一用的相公竟然有这么一个显赫的朋友。虽被他呵叱一声,却不敢还嘴,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倒令姜子牙很有一种“夫纲大振”的成绩感。
宋异人家大业大,整治一桌筵席自是轻而易举。半晌之间酒食齐备。他殷勤地请李靖到牡丹亭退席,本身和姜子牙作陪,因为要躲避闲人,马氏便自告奋勇在席间为三人把盏。
宋异人对姜子牙道:“既然贤弟说到此事,愚兄却也不必坦白。愚兄倒不懂风水之术,只是感觉这片空位闲着可惜,也曾让人制作房屋楼阁。只是说也奇特,每一次都是方才造好便无端产生火警,造一次烧一次,七八次下来,人们都传说此地不祥,愚兄便也淡了造楼的心机。”
“本来如此,”正向着那片空位望了的李靖先他一步开口。他从坐位上起家,来到牡丹亭的边上,忽地变色怒喝道,“几个妖孽胆敢多次捣蛋,还不速速现形!”
李靖笑道:“我此次是已姜道兄故交身份前来,大师只当我是李靖,却不要管甚么护国侯的身份。宋员外,光阴已近中午,我厚着脸皮向你讨一顿酒食如何?”
姜子牙脸上微微一红,向着李靖苦笑道:“贤弟此言,羞杀愚兄。想愚兄四十年苦修,却连筑基之境都未冲破,而贤弟年事尚不敷四十,现在的修为倒是高深莫测,愚兄实是望尘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