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见这袋子干瘪瘪、轻飘飘,便也未曾放在心上,顺手接过来,一面松开袋口的细绳往里张望,一面强笑道:“叔叔何必如此客气,这……”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双手呈到马氏面前。
马氏察言观色,猜到姜子牙此次的“创业”之举多数又告失利,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本欲当场发作,但传闻那青年人是相公故交,在客人面前毕竟是将一肚子的不满强压了下去。
姜子牙当即引着李靖往宋家庄而去,不过为了避开正在大道上缉捕他的差役,便转走了一条小径。
他吃了一惊,仓猝回身看时,却见从树林中走出一个看表面只要二十来岁年纪的俊朗青年。他也算有些修为,方才藏身在林中。竟未发觉四周另有一人。
他本来一心一意在玉虚宫学道,虽因资质陋劣而成绩极其有限,四十年苦修也只在筑基之境的圈子里盘桓,但也是得意其乐,从未生出甚么尘凡之念,恰好掌西席尊却说甚么成汤数尽,周室当兴,他姜子牙合享人间繁华,硬是将他撵下山来,要他相机扶助明主,出将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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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这些人一面跑一面喊:“莫要走了那违法犯禁的老儿!”
想到下山以后的各种遭受,姜子牙不由长叹一声道:“子牙啊子牙,你因何如此命乖运蹇也!”
“呀,本来是李贤弟!”姜子牙顿时想起当年在东昆仑山脚之下与本身相谈甚欢的少年,仓猝前迎一步,问道,“贤弟因何会呈现在这里?”
姜子牙抖一抖方才在林中躲藏时沾在身上的枯草败叶,站在大道之上来回张望了一阵,脸上现出一抹苦笑。
马氏如梦初醒,缓慢地将袋子支出袖中,满面堆欢地向着李靖回了一礼,说道:“叔叔如此厚礼,叫我们伉俪怎当得起?啊,相公说要将你引见给宋大哥,快往内里请!”
“哈哈哈……”
话才说了一半便戛但是止,双眼直盯盯地望着袋子内里的东西呆若木鸡。本来这袋子内里竟是三颗龙眼大小的得空明珠,马氏固然出身大户人家,却也未曾见过这等代价万金的奇珍。
马氏倒是很有“望夫成龙”之心,见姜子牙白手而归,想当然地觉得相公买卖大好,已经将猪羊卖罄,至于姜子牙身边的李靖,却被她一厢甘心肠当作因为未买到猪羊以是追上门来订货的客人。因而满脸笑容地迎上前来,满怀希冀地问道:“相公,本日的买卖可还顺利?”
三人一同进了宋府,宋异人此时正在厅上等待。他看到姜子牙伉俪此次罕见地都是满脸笑容走了出去,也觉得义弟此次买卖做好了,刚要开口发问,忽地看到了跟在两人身掉队门的李靖,脸上顿时现出不敢置信的神采,张口惊呼道:“李……”(未完待续)
一群人风驰电掣般吼怒而过,等他们去得远了,路旁的小树林中慢腾腾走出一个白发童颜的老者,却不是当年在东昆仑山下与李靖有过一面之缘的姜子牙是谁?
姜子牙当即觉悟,他固然出世不久。书呆之气未曾洗尽,却绝非痴钝之人,相反脑筋之机灵远胜凡人。他已传闻现在李靖爵封护国侯镇守陈塘关,看他微服简从不似奉召入京,若被人晓得他私离封地,大小是个费事。因而笑道:“愚兄现在借居在离此不远的一名义兄宋异人府上,贤弟若不嫌弃,我们可到彼处深谈。”
等姜子牙和李靖来到门前,姜子牙的老婆马氏已经迎了出来。
老婆马氏也是个贤惠女子,觉得伉俪两个借居在义兄府上并非悠长之计,要他某些谋生觉得立品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