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麋鹿成双走,野兽玄猿作对吟。
堪恨申公多饶舌,殷洪不免这灾迍。
苏侯从其言,遂出大营,来至辕门。庞弘进营答复殷洪曰:“苏护在辕门等令。”殷洪听得,命摆布:“令来。”苏侯、郑伦至中军施礼,欠身打躬曰:“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叨教殿下是成汤哪一枝宗派?”殷洪曰:“孤乃当今嫡派次子殷洪。只因父王失政,把吾弟兄绑在绞头桩,欲待行刑,天不亡我,有海岛高人将吾汲引。故本日下山,助你胜利,又何必问我?”郑伦听罢,以手加额曰:“以本日之遇,正见社稷之福!”殷洪令苏护合兵一处。殷洪进营升帐,就问:“连日可曾与武王会兵以分胜负?”苏侯把前后大战一一说了一遍。殷洪在帐内,改换王服,次日领众将出营请战。有报马报入相府:“启丞相:外有殷殿下请战。”子牙曰:“成汤少嗣,焉能又有殿下提兵?”旁有黄飞虎曰:“当时殷郊、殷洪绑在绞头桩上,被风刮去,想必本日返来。末将认的他,待吾出去,便知真假。”黄飞虎领令出城,有子黄天化压阵。黄天禄、天爵、天祥父子五人齐出城。黄飞虎在坐骑上,见殷洪王服,摆布摆着庞、刘、苟、毕四将,后有郑伦为摆布保护使,真好划一!看殷洪出马,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话说人马非止一日,行在半途,忽见一道人跨虎而来。世人大呼:“虎来了!”道人曰:“无妨,此虎乃是家虎,不敢伤人。烦你报与殷殿下,说有一道者要见。”军士报至马前曰:“启千岁:有一道人要见。”殷洪原是道人出身,命摆布:“住了人马,请来相见。”少时,见一道者飘但是来,白面长须,上帐见殷洪,打个顿首。殷洪亦以师礼而待。殷洪问曰:“道长高姓?”道人曰:“你师与吾一教,俱是玉虚门下。”殷洪欠身,口称:“师叔。”二人坐下。殷洪问:“师叔高姓大名?本日至此,有何见谕?”道人曰:“吾乃是申公豹也。你现在往那里去?”殷洪曰:“奉师命往西岐,助武王伐纣。”道人正色言曰:“岂有此理!纣王是你什麽人?”洪曰:“是弟子之父。”道人大喝一声曰:“人间岂有子助别人,反伐父亲之理!”殷洪曰:“纣王无道,天下叛之。今以天之所顺,行天之罚,天必顺之;虽有孝子慈孙,不能改其愆尤。”申公豹笑曰:“你乃愚笨之人,执一之夫,不知大义。你乃成汤苗裔,虽纣王无道,无子伐父之理。况百年以后,谁为继嗣之人?你倒不思社稷为重,听何人之言,违逆灭伦,为天下万世之不肖,未有若殿下之甚者!你今助武王伐纣,倘有不测,一则宗庙被别人之所坏,社稷被别人之统统。你久后死於地府之下,将何颜相见你鼻祖哉?”
拿人捉将阴阳镜,腹内安藏秘五行。
话说黄飞虎出马言曰:“来者何人?”殷洪离飞虎十年有馀,不想飞虎归了西岐,一时也想不到。殷洪答曰:“吾乃当今次殿下殷洪是也。你是何人,敢行兵变?今奉敕征西,早早下骑受缚,不必我操心。莫说西岐姜尚乃昆仑门下之人,如果恼了我,连你西岐寸草不留,定行灭尽!”黄飞虎传闻,答曰:“殿下,吾非别人,乃建国武成王黄飞虎是也。”殿下暗想:“此处莫非也有个黄飞虎?”殷洪把马一纵,摇戟来取。黄飞虎催神牛,手中枪急架来迎。牛马订交,枪戟并举。这一场大战,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苍苔碧藓铺阴石,古桧高槐结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