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冠,纯然烈焰;大红袍,片片云生。丝绦悬红色,麻履长红云。剑带星星火,马如赤爪龙。面如血泼紫,钢牙暴出唇。三目光辉观宇宙,火龙岛内有申明。
在天列曜人君畏,上天藏形万姓惊。
番天印传殷殿下,岂知本日打师尊。
诗曰:
广成子曰:“殷郊,你不知申公豹与子牙有隙,他是诳你之言,不成坚信。此事乃汝弟自取,实是天数。”殷郊曰:“申公豹之言固不成信,吾弟之死,又是天数,终不然是吾弟自走入太极图中去,寻此惨酷极刑。教员说得好笑!今兄存弟亡,实为可惨。教员请回,俟弟子杀了姜尚以报弟仇,再议东征。”广成子曰:“你可记得发下誓词?”殷郊曰:“弟子晓得。就受了此厄,死也甘心,决不肯单独偷生!”广成子大怒,喝一声,仗剑来取,殷郊用戟架住:“教员,没出处你为姜尚与弟子变颜,实系偏疼;倘一时失礼,欠都雅相。”广成子又一剑劈来。殷郊曰:“教员何必为别人不顾本身本性,则教员所谓‘天道、人道’,俱是矫强。”广成子曰:“此是天数,你自不悔过,违背师言,必有杀身之祸!”复又一剑砍来。殷郊急得满面通红,曰:“你既无情待我,偏执己见,自坏手足,弟子也顾不得了!”乃发手还一戟来。师徒二人战未及四五合,殷郊祭番天印打来,广成子着慌,藉纵地金光法逃回西岐至相府。恰是:
话言广成子回相府,子牙迎着,见广成子面色不似常日,忙问本日会殷郊详细。广成子曰:“彼被申公豹说反,吾再三苦劝,彼竟不从。是吾怒起,与他交兵,那孽障反祭番天印来打我。吾故此返来,再做商讨。”子牙不知番天印的短长,正说之间,门官报:“燃灯老爷来至。”二人忙出府驱逐。至殿前,燃灯对子牙曰:“连吾的琉璃灯也来寻你一番,俱是天数。”子牙曰:“尚该如此,该当受之。”燃灯曰:“殷郊的事大,马善的事小;待吾先收了马善,再做事理。”乃谓子牙曰:“你须得如此如此,方可收伏。”子牙俱依此计。次日,子牙单人独骑出城,坐名“只要马善来见我!”摆布报马报入中军:“启千岁爷:姜子牙独骑出城,只要马善出战。”殷郊自思:“昨日吾师出城见我,未曾取胜;本日令子牙单骑出城要马善,必有原因。且令马善出战,看是何如。”马善得令,拎枪上马,出辕门,也不答话,直取子牙,子牙手中剑赴面相迎。未及数合,子牙也不归营,望东南上逃脱。马善不知他的本主等他,随后赶来。未及数射之地,只见柳阴之下立着一个道人,让过子牙,当中阻住,大喝曰:“马善!你可认得我?”马善只推不知,就一枪来刺。燃灯袖内取出琉璃往空中祭起,那琉璃往下掉来。马善昂首瞥见,及待躲时,燃灯忙令黄巾力士:“可将灯焰带回灵鹫山去。”恰是:
离宫原是火之精,共同干支在丙丁。
连续在军中过了三四日,也不出去会子牙。殷郊问曰:“教员既为我而来,为何数日不会子牙一阵?”道人曰:“我有一道友,他未曾来;若要来时,我与你定然胜利,不消殿下操心。”且说那日正坐,辕门官军来报:“有一道者来访。”罗宣与殷郊传令:“请来。”少时,见一道者,黄脸,虬须,身穿皂服,徐步而来。殷郊乃出帐驱逐,至帐,施礼尊于上坐,道人坐下。罗宣问曰:“贤弟为何来迟?”道人曰:“因攻战之物未完,故此来迟。”殷郊对道人曰:“叨教道长高姓大名?”道人曰:“吾乃九龙岛炼气士刘环是也。”殷郊传令治酒接待。次早,二位道者出营,来至城下,请子牙答话。探马忙报入相府:“启丞相:有二位道人请丞相爷答话。”子牙随即同众门人出城,排开步队。只见催阵鼓响,对阵中有一道者,生得甚是凶暴。怎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