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虎不成类为犬,弟兄捆缚进都城。
且说晁雷得命逃归,有路就走,途径陌生,迷踪失径,左串右串,只在西岐山内。走到二更时分,方上通衢,只见前面有夜不收,灯笼高挑。晁雷的马走鸾铃响处,忽听得炮声号令,当头一将乃南宫适也。灯光影里,晁雷曰:“南将军,放一条活路,后日恩当重报。”南宫适曰:“不须多言,早早上马受缚!”晁雷大怒,舞刀来战,那里是南将军敌手,大喝一声,活捉马下。两边将绳索捆绑,拿回西岐来。此时天气微明,黄飞虎在相府前服侍。南宫适也返来,飞虎称谢毕。少时候,听得鼓响,众将参谒。摆布报:“辛甲回令。”令:“至殿前。”曰:“末将奉令,龙山口擒了晁田,救了黄将军,在府前听令。”令:“来。”
子牙妙策权发挥,管取将军谒圣明。
飞虎感激曰:“若非丞相救拔,几近遭逆党毒手。”子牙曰:“来意可疑,吾故知此贼之诡诈矣,故令三将于二处服侍,果不出吾之所料。”又报:“南宫适听令。”令:“至殿前。”南宫适曰:“受命岐山扼守,二更时分,果擒晁雷,请令决计。”子牙传令:“来!”把二将推至檐下。子牙大喝曰:“匹夫!用此狡计,如何瞒得过我!此皆是儿曹之辈!”命:“推出斩了!”军政官得令,把二将簇拥推出相府。只听晁雷大呼:“冤枉!”子牙笑曰:“明显暗害害人,为何又称冤枉?”叮咛摆布:“推回晁雷来。”子牙曰:“匹夫!弟兄暗害忠良,希冀功高返国,不知老夫预已知之。今既被擒,该当斩首,何为冤枉?”
晁雷被黄飞虎一篇言语,心明意朗,口称:“黄将军,方才末将冲突了子牙,恐不肯赦免。”飞虎曰:“你有归降之心,吾当力保。”晁雷曰:“既蒙将军大恩保全,实是再生之德,末将敢不如命。”且说飞虎复进内见子牙,备言晁雷归降一事。子牙曰:“杀降诛服,是为不义。黄将军既言,传令放来。”晁雷至檐下,拜伏在地,“末将一时卤莽,冲犯尊颜,该当正法。荷蒙赦免,戴德如山。”子牙曰:“将军既至心为国,赤胆佐君,皆是一殿之臣,同是股肱之佐,何罪之有!将军今已归周,城外人马可调进城来。”晁雷曰:“城外营中,另有末将的兄晁田现在营里。待末将出城,招来同见丞相。”子牙许之。
话说晁田、晁雷人马出朝歌,渡黄河,出五关,晓行夜住,非止一日。哨探马报:“人马至西岐。”晁田传令:“安营。”点炮静营,全军号令,兵扎西门。
晁田设想擒周将,奇谋何如相父明。
纵有雄师皆离德,晁田空自涉风烟。
晁雷曰:“丞相在上:天下归周,人皆尽知。吾兄言:父母俱在朝歌,子归真主,父母遭殃。自思无计可行,故设小计。今被丞相看破,擒归斩首,情实可矜。”子牙曰:“你既有父母在朝歌,与我共议,设想搬取家眷;为何起这等狼心?”晁雷曰:“末将才庸智浅,并无弘远之谋,早告明丞相,自无此厄也。”道罢,泪流满面。子牙曰:“你但是真情?”晁雷曰:“末将若无父母,故说此言,黄将军尽知。”子牙问:“黄将军,晁雷可有父母?”飞虎答曰:“有。”子牙曰:“既有父母,此情是实。”传令:“把晁田放回。”二将膜拜在地。子牙道:“将晁田为质,晁雷领简帖……如此如此,往朝歌搬取家眷。”晁雷领令往朝歌。不知凶吉如何,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