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志学长生,本日方晓得行精。活动乾坤倒置理,转移月日互为明。苍龙成心归离卧,白虎多情觅坎行。欲炼九还那边是,震宫雷动望西成。
有缘得悟本来真,曾在终南遇贤人。指出长生千古秀,天生玉蕊万年新。浑身是口难为道,大地飞尘别有春。吾道了然成一贯,不明一字最艰苦。
太乙真人歌罢,孙天君曰:“道兄,你非是见吾此阵之士。”太乙真人笑曰:“道友休夸大口,吾进此阵如入无人之境耳。”孙天君大怒,催鹿仗剑直取。太乙真人用剑相还。未及三五合,孙天君便往阵中去了。太乙真人听脑后金钟催响,至阵门,将手往下一指;地现两朵青莲。真人脚踏二花,腾腾而入。真人用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一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馀顶上。孙天君在台上抓一把黑砂打将下来。其砂方至顶云,如雪见烈焰普通,自灭无踪。孙天君大怒,将一斗黑砂往下一泼。其砂飞扬而去,自灭自消。孙天君见此术不该,抽身逃遁。太乙真人忙将九龙神火罩祭馀空中,孙天君合该如此,将身罩住。真人双手一拍,只见现出九条火龙,将罩盘绕,瞬息烧成灰烬,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闻太师在老营外,见太乙真人又破了“化血阵”,大呼曰:“太乙真人休归去!吾来了!”只见黄龙真人乘鹤而至,立阻闻太师曰:“大人之语,岂得失期!十阵方才破六,尔且暂回,明日再见。现在不必这等恃强,雌雄自有分定。”闻太师气冲牛,神目光辉,须发皆竖。回进老营,忙请四阵主入帐。太师泣对四天君曰:“吾受国恩,官居极品,以身报国,理之当然。本日六友遭殃,吾心何忍!四位请回海岛,待吾与姜尚决一死战,誓不俱生!”太师道罢,泪如雨下。四天君曰:“闻兄且自欣喜,此是天数,吾等各有主张。”俱回本阵去了。
百年道行从今灭,衣袍身材影无踪。
神风一阵行千里,方显玄门道术高。
话说赵公明见一黑虎而来,喜不自胜:“正用得着你!”掉步向前,将二指伏虎在地,用丝绦套住虎项,跨在虎背上,把虎头一拍,用符印一道画在虎项上。那虎四足就刮风云,顷刻间来到成汤营,辕门下虎。众军大呼:“虎来了!”陈九公曰:“无妨!乃是家虎。快报与闻太师:赵老爷已至辕门。”太师闻报,忙出营迎迓。二人至中军帐坐下,有四阵主来相见,共谈军务之事。赵公明曰:“四位道兄,如何摆十绝阵,反损了六位道友?此情真是可爱!”正说间,蓦地昂首,只见子牙芦篷吊颈着赵江。公明问曰:“那篷吊颈的是谁?”白日君曰:“道兄,那就是‘地烈阵’主赵江。”公明大怒:“岂有此理!三教本来总普通,彼将赵江如此之辱,吾辈面子何存!待吾也将他的人拿一个来吊着,看他意下如何!”遂上虎提鞭。闻太师同四阵主出营,看赵公明来会姜子牙。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且说燃灯与太乙真人回至芦篷,静坐不言。子牙办理前后。
吼怒主动出深山,几点豪杰汗血斑。
圣母将绳索拽起,其镜现出,把手一放,明雷响处,震惊镜子,连转数次,放出金光,射着萧臻,大呼一声。不幸!恰是:
砂沾袍服身为血,化作津津各处红。
利爪如钩心胆壮,钢牙似剑势凶顽。
未曾行处风先动,才作奔腾草自扳。
异景奇花观不尽,清楚生就小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