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领命,前去岐山,暗出三千人马,又令南宫适、武吉前去安设。子牙后随军至岐山,南宫适筑起将台,安排伏贴,扎一草人,依方轨制。子牙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给印,连拜三五日,把赵公明只拜的心如火发,意似油煎,走投无路,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闻太师见公明如此不安,心中甚是不乐,亦偶然实际军情。
贫道乃西昆仑闲人陆压是也。”赵公明大怒:“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伤人,欺吾太过!”催虎提鞭来取。陆压持剑赴面交还。未及三五合,公明将金蛟剪祭在空中。陆压观之,大喊曰:“来的好!”化一道长虹而去。公明见走了陆压,肝火不息,又见芦篷上燃灯等昂然端坐,公明切齿而回。且说陆压逃归,此非是会公明战,实看公明描述,本日观之罢了。恰是:
何幸今为物外人,都因夙世脱凡尘。了知存亡无不同,开了天门妙莫论。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彻不神神。目前老是常心机,天涯天涯都是春。
白日君听得此言,着心看火内,见陆压精力百倍,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线光芒,高三丈不足;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白日君泥丸宫。白日君不觉昏倒,莫知摆布。陆压在火内一躬:“请宝贝回身!”那宝贝在白秃顶上一转,白礼首级早已落下灰尘。一道灵魂往封神台上去了。陆压收了葫芦,破了“烈焰阵”,方出阵时,只见前面大喊曰:“陆压休走!吾来也!”
应知变幻多奇士,谁信残暴活独夫。
性似浮云意似风,漂流四海不断踪。或在东海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三山豺狼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不繁华,不簪缨,玉虚宫里亦知名。玄都观内桃子树,自酌三杯任我行。喜将棋局邀玄友,闷坐山岩听鹿鸣。闲吟诗句惊六合,静里瑶琴乐脾气。不识高名空吃力,吾今到此绝公明。
闻仲扭天原为主,忠肝留向在龙图。
且说陆压回篷,与诸道友相见。燃灯问:“会公明一事如何?”陆压曰:“衲子自有处治,此事请子牙公自行。”子牙欠身,陆压揭着花篮,取出一幅书,誊写明白,上有符印口诀,“……依此而用,可往岐山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贫道自来中午助你,公明天然绝也。”
烟霞深处运元功,睡醒茅庐日已红。翻身跳出灰尘境,把功名,付之秋蓬;受用些,明月清风。大家间,逃名流;云水中,安闲翁;跨青鸾游遍山岳。
周家建国应天符,何怕戋戋定海珠。
烟霞深处访玄真,坐向沙头洗幻尘。七情六欲消磨尽,把功名,付之水流;任清闲,安闲闲身。寻野叟,同垂钓,觅骚人共赋吟。乐陶陶别是乾坤。
陆压有书能射影,公明无计庇头颅。
话说公明祭起金蛟剪――此剪乃是两条蛟龙,采六合灵气,受日月精华,起在空中,挺折高低,祥云护体,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不怕你得道神仙,一闸两段。当时起在空中,往下闸来。燃灯忙弃了梅花鹿,借水遁去了,把梅花鹿一闸两段。公明肝火不息,暂回老营。不题。且说燃灯逃回芦篷,众仙接着,问金蛟剪的原因。燃灯点头曰:“好短长!起在空中,如二龙绞结;落下来,利刃普通。我见势不好,预先借水遁走了。可惜把我的梅花鹿一闸两段!”众道人传闻,俱各心寒,共议将何法可施。正议间,哪吒上篷来:“启教员:有一道者求见。”燃灯道:“请来。”哪吒下篷对道人曰:“教员有请。”这道人上得篷来,打顿首曰:“各位道兄请了!”燃灯与众道人俱认不得此人。燃灯笑容问曰:“道友是哪座名山?那边洞府?”道人曰:“贫道闲游五岳,闷戏四海,吾乃野人也。吾有歌为证,歌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