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燃灯命:“曹道友,你去破阵走一遭。”曹宝曰:“既为真命之主,安得推让。”忙提宝剑出阵,大呼:“王变慢来!”王天君认得是曹宝散人,王变曰:“曹兄,你乃闲人,此处与你无干,为何也来受此殛毙?”曹宝曰:“察情断事,你们扶假灭真,不知天意有在,何必固执。想赵公明不顺天时,今一旦自讨其死。十阵之间已破八九,可见天心稀有。”王天君大怒,仗剑来取。曹宝剑架忙迎。步鹿订交,未及数合,王变往阵中就走。曹宝随后跟来,赶入阵中。王天君下台,将一葫芦水往下一摔。葫芦震破,红程度地拥来。一点粘身,四肢化为血水。曹宝被水黏身,不幸!只剩道服丝绦在,四肢皮肉化为津。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王天君复乘鹿出阵,大喊曰:“燃灯甚无事理!无辜就义闲人!玉虚门下高名者甚多,谁敢来会吾此阵?”燃灯命品德真君:“你去破此阵。”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话说陈九公二位门徒去抢箭书。不表。
红水阵内显其能。修炼惹下诛身债。
嗗录录如同虎吼,滑喇喇猛兽咆号。扬尘播土逞英豪,搅海翻江华岳倒。损林木如同劈砍,响时节花草齐凋。催云卷雾岂相饶,无影无形端的巧。
天意已归真命主,何劳太师暗安排。
且说闻太师等抢书返来报喜,等得第二日巳时,不见二人返来;又令辛环去探听动静。少时辛环来报:“启太师:陈九公、姚少司不知何故,死在半途。”太师拍案大呼曰:“二人已死,其书必不能返!”捶胸跌足,大哭于中军。只见二阵主进营,来见太师,见如此哀思,忙问其故。太师把前事说了一遍,二天君不语,同进后营,来见赵公明,公明鼻息之声如雷。三位来至榻前,太师垂泪叫曰:“赵道兄,”公明睁目见闻太师来至,就问抢书一事。太师实对公明说曰:“陈九公、姚少司俱死。”赵公明将身坐起,二目圆睁,大喊曰:“罢了!悔吾早不听吾妹之言,果有丧身之祸!”公明只吓的浑身汗出,无计可施。公明叹曰:“想吾在天皇时得道,修成玉肌仙体,岂知本日遭殃,反被陆压而死。真是不幸!闻兄,料吾不能再生,今追悔无及!但我死以后,你将金蛟剪连吾袍服包住,用丝绦缚定。我死,必然云霄诸妹来看吾之尸骨。你把金蛟剪连袍服递与她。吾三位mm见吾袍服,如见亲兄!”道罢,泪流满面,蓦地一声大呼曰:“云霄妹子!悔不消你之言,致有本日之祸!”言罢,不觉哽咽,不能言语。闻太师见赵公明这等苦切,心如刀绞,只气的怒发冲冠,钢牙挫碎。
且说子牙拜掉了赵公明元神,散而不归,但神仙以元神为主,游八极,任清闲,今一旦被子牙拜去,不觉昏沉,只是要睡。闻太师心下甚是着忙。自思:“赵道兄为何只是睡而不醒,必有恶兆!”闻太师愈觉郁郁不乐。
且言闻太师因赵公明如此,心下不乐,懒理军情,不知二阵主又失了机。太师闻报,破了两阵,只急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顿足叹曰:“不期本日吾累诸友遭此灾厄!”忙请二阵主张、王两位天君。太师泣而言曰:“不幸受命征讨,累诸位道兄受此无辜之灾。吾受国恩,该当如此;众道友倒是为何遭此惨毒,使闻仲心中如何得安!”又见赵公明昏乱,不知军务,只是睡卧,尝闻鼻息之声。古云“神仙不寝”,乃是清净六根,如何本日六七日只是昏睡!且不说汤营乱纷繁计议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