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瑕子故作风雅的一摆手,“算了,这位既然说到了端方,看来也是同业。只是这位小哥?”
“一,不算别人隐私。比如有个男人带着他儿子来算命,但是你一看这个男人射中无子,那么这个儿子是如何回事,不消算也能猜到个七八分。以是这时,我们很多话就不能说。说了,这个男人如何办,这个孩子又如何办?徒肇事端罢了。”
陶羽士双手拎着购物袋也不跟他见礼,“小老儿免贵姓陶。”
陶羽士这么一说,蒯老的眼睛里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这个师兄跟这个师弟年纪相差的太大了,并且一看就是一名老江湖了。他不让师弟往下说,必定是不想获咎云瑕子,但报歉的话里却只说这个师弟太莽撞,是个曲解。
云瑕子本不想这么算了,可俄然想起来了一件事,“算了算了,后生可畏。”
李同垣被他那惨痛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抖。
回到家中,李同垣心中非常忐忑,“师兄,我是不是做错了?”
陶羽士心中感慨着,不过倒也不焦急,让李同垣泡了壶茶,趁便给孙子点了两片大字,让他在中间练羊毫字。
“我们这一行的,普通的来讲,有这些不成文的端方。多收少收必然要收和不能收。”
“但是,也有三种人,不能收。一,阳寿将尽;二,在灾害逃;三,气数已尽,永无翻身的人。”
这个师弟这么朴重的性子,看一眼就说这个水池不能修,恐怕这个水池真的有点题目。
陶羽士呵呵笑着拱拱手,带着李同垣和陶杰拎着东西走了。
陶羽士安抚他,“你明天说的没错,只是说的时候地点分歧适。你有没有传闻过我们这一行的端方?”
“第三,不算凶徒,那些大凶大恶的人,只能委宛地劝一劝,连说都不能说,不然就是引火烧身。”
云瑕子看着他们的背影,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说了句失陪一下,急步追了上去。这时四人已经站到了店外,云瑕子低声喊道,“还请稍稍留步。”
“另有四不算。哪四不算呢?”
蒯老就笑笑不说话。
李同垣感觉脸上发烫,“对不起,师兄,是我做错了。”
陶羽士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你师兄我在没碰到先生之前,被人追着跑的经历都有。明天这个真的算不上甚么事儿。但是今后谨慎些,不要主动去获咎人就好了。”
“贫困者少收,本来他也没甚么钱。”
云瑕子嘲笑着看着他们三人拜别,眼中阴鹜一片。
真的跟一张白纸似的。
阿谁云瑕子的助理却不依不饶的,这是从那里杀出来的程咬金,莫非不晓得风水这一行的端方吗?本来明天统统都顺顺利利的,他这一句话,只怕明天红包就要少了一个零了。“你这么不负任务的一句话,说完就走了,可我们明天的事情要如何持续下去,并且你觉得歪曲了大师就一句赔罪报歉就完了,明天你如果不下跪报歉,这事就没完!”
陶羽士一愣,心想你有完没完,老子是遵循道上的端方,不谨慎拆了你的台,这才低声下气地再三给你赔不是,但是你如果再没完没了的,老子可不怕你。就你这好好的一片日进斗金的阛阓非要给人挖个漏金口的程度,你恐怕连小师弟的程度都赶不上。再说,即便老子斗不过你,前面另有徒弟撑着呢。怕个球!
好吧,我治不了你,可有人制得了你。
“没有。”李同垣很诚恳的答复。
说了这些话,陶羽士又特地将阿秀的一些端方讲给了李同垣听,李同垣用心的一一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