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开了头,就得接着说下去,他掖手道:“无功者不得受封列侯,这是高祖定下的端方,但有功者不赏,却也不是我大殷的常例。上官侍中日夜保卫陛下,方使中朝一派晏然,这是诸君有目共睹的。陛下秉承鼎祚,封赏近臣,臣以为不无不成。何况诸君有所不知,数日前皇后于宅邸遇袭,是侍中奋力保护,才将刺客击退。侍中于拼杀之际身染剧毒,几乎死亡,现在膀子上还留有尺来长的伤口呢,如此大功,莫说一个关内侯,就是加封彻侯,臣也感觉理所该当。”
她说略待一待,“侍中加爵的事方才商定,还没来得及下诏。等统统都安排安妥了,想必太后那边同长主也说得差未几了,届时再指婚,才不至于生嫌隙。”
她抚额,长长呃了声,“诸君是晓得的,我朝侯爵有二十等,并非只要侯级爵与卿级爵。外姓贵爵和源姓宗室的贵爵,报酬也是天差地别。就拿关内侯来讲,有其号,无封国,不过是个虚衔罢了,诸君不必如此斤斤计算罢?”
他道是,“前两日便传闻了。”
她约莫发觉到他非常的目光了,仿佛有点心虚,“相父如何如许看我?我说错甚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