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银进花厅的时候容家人还没到,述明让她坐,“你额涅眼下没主张,只好偏劳你。容蕴藻说了,不拿纸活儿乱来,那些聘礼,你要照着礼单上一样一样比对好,越是这类亲,越是草率不得,没的委曲了你姐姐。等事情定下了,该给她的嫁妆别少,全让她带去,老太太问起来,也好有交代。”
让玉扒着看,颂银的皮肤真是好得出奇,人家女人要擦粉,她不必。她是天生的粉腮,远看近看都是粉扑扑的。别人每月领了月例得花一半在脂粉上,她没有这项开消,一盒膏子全处理了,很省钱。
婆子领命去了,她转头看花厅方向,内心不肯意再见阿谁无礼的小子,可金墨不在,庚帖还得她代姐姐接下来。她吸了口气抬腿下台阶,进门见阿玛和容大学士都愕着,有点不平常。再看阿谁容实,脱了端罩,暴露内里石青色的曳撒2来,肩头是四爪金龙,膝襕上横织云蟒,竟然是个黄带子。
容大学士不能像太太们似的可夸一句无能孩子,只是几次点头,表示赞成。
容大学士还得客气两句,“昨儿得了动静,把家里老太太欢畅坏了,忙了一宿,到早上才购置好当。时候仓促了点儿,不尽之处还请述明兄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