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拈起一块半透明的透花糍,一口咬在红色的豆沙上,又甜又软,豆香和糯米的香味混在一起,还带着蔗糖桨的特有暗香。
“内里的馅是红豆沙,香不香?”
李萱儿还真逛园子去了。
公主对他微微一笑,提起裙子,跟在他身边上了楼。
杨怀信有些踌躇的,接过公主从手袋中拿出的点心,恰是之前让木蓝带出来的透花糍。
圣上只要一名成年的公主,侍卫虽认出她是公主,却也不敢放她出来。
麟德殿三殿相依,斗拱层叠,错落有序。在这些斗拱的支撑下,屋檐向外伸,像巨鸟的翅膀一样高挑上扬。
李萱儿本日见到了阿兄,她发明,阿兄并不像之前那样,只知吃喝玩乐,甚么也不懂。或许,因为现在他身边有了个郑颢。
“公主请止步,麟德殿内已经做了安插,没有答应,不得入内。”
“那是要上山呢,这会应当另有很多宫人在上面,这几日,山上都在安插麟德殿,圣上要在那边宴请来宾呢。不晓得,我们这时候上去,方不便利?”
“瞥见谁了?这么奥秘兮兮的。”
殿前站着几位禁军侍卫,李萱儿细心看了看,并不是杨怀信,内心有些微微绝望。
固然遇见你的时候不对,可你夸透花糍的这几句,倒是和宿世一模一样。
杨怀信再拿出一块,谨慎翼翼咬了一口,咧嘴笑道:“这味真是红豆,好吃!”
公主奇特的问:“这不是还没到半个月吗?他就从御马监返来了?”
木蓝公然是动静通达。
畴昔,李萱儿感觉它过于张扬,可在这如血残阳下,她喜好上了它的派头。
“这有能够。诞辰节不就是三天后?宫里宫外要来很多人,传闻,另有很多京外官员返来。到时,有得热烈了。”
“那有甚么不便利?我不信赖,后宫另有甚么处所是不让我去的?”
她指指盒子里最后一碟说:“把这个伶仃包起来,一会,我在宫里逛逛,带着身上吃。”
那侍卫还是拦着公主不让她上楼,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他们做金吾卫,确切是俸禄比较丰富,可丢了饭碗事小。丢了用饭的家伙,那才事大。
“如何回事?”
公主掩嘴笑了起来,如春花绽放。她将小布袋塞到杨怀信手里:“都给你,你再尝一个,看看里边是不是红豆沙。”
杨怀信固然只是羽林卫副将,但他们是寺人亲卫,在禁卫中一贯高人一等,他们比浅显禁卫多了靠近后宫的便当,以是担当着后宫巡查例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