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见陈九态度和缓了,便将酒放在了中间的桌上,筹算跟着阿砚一起去看船。
那几个侍卫也瞥见了,也都朝老二游去。
陈十七甩开陈九的手,回身走了出去。
陈九吃了一惊,顾不到手痛,和阿砚跑到船厂船埠上:
他探头望去,阿哲正在水里与老二打在一块。他鞋子一甩,正要跳下去,刚赶到的丁远拉住了他:“我们上!”
老二见阿哲过来,回身就跑,口里喊着:“内里宽广,要打到内里打!”
俄然,他瞥见桶上面的船板有点非常。本来是刚在阿砚摇桶的时候,稍稍挪了位,暴露了之前桶底压着的船板。
老五中间站着的小兄弟笑道:“这桶是你们的人送来的,说是用来装井水,江水浑浊,明天我们直接在城里打了洁净井水,你们在路上好用。”
阿哲明天一口气都没顺过来,满是为了郎君,他才委委曲屈做了小媳妇。没想到这厮欠揍,奉上门的出气筒,他只能笑纳。
不就是赔笑容、说几句好听的话吗?我阿哲也会。
“我们包修还要管它一辈子不烂?只要出了浔阳江,跟我们一根毛的干系都没有。兄长,你也太谨慎了。”
丁远他们跳下去,船厂里的人怎会看热烈?也“噗通噗通”的跳了下去。
他跑到人群以外,阿哲已经用斧头劈倒了两个,嘴里骂着:“贱人!要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停止!你们这帮兔崽子!竟敢不听我的话!不上来你们就别在船厂待了!老二!老五!老六!”
阿砚点点头,没再说甚么。
“骂的就是你!”陈十七不甘逞强。这是在本身的地盘,对于官人身边的几条狗,有甚么好考虑的?
本来阿砚没叫他们,是想让他们多歇息一天,可他们传闻阿砚上船查抄,他们如何还会闲着?干脆到船厂来找他们。
说着,“噗通噗通”几下,丁远带着人跳了下去。
他明天听李刺史与郎君说的话,感觉郎君说得对,他们走了,李刺史还要在江州待下去,如果和这些地头蛇的干系处不好,他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陈九!快去叫你的人停止,如果闹出性命,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长史忙上前劝止:“二当家的,这就是你的不对。明天是你们当家的调戏官人家眷在先,李刺史从中调和,官人才不拿你们问罪。人家船在你这里修,美意美意来和你们化兵戈为财宝,你如何倒置吵嘴,反倒骂起人来。”
阿砚听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他们船上只要船庐里放有酒坛,并没有大桶的酒。他走畴昔摇了摇,桶里很轻,仿佛内里甚么也没有。
阿哲却不觉得然:你们有这么美意?是不是想在水里下毒,毒死我们?他闲着没事,靠在桶边,手指在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殊不知老二闹这一出,就是不想他们去看船,等他们走后,陪笑道:“兄长,你别拽着我,我没事,刚才就是恐吓恐吓他们,挫挫他们的威风。”
阿哲一听,脸上的笑容也不消装了,咬牙问:
再说老五带着阿砚他们三人上了船,那两块新板子已经换好了,他们正用牡蛎壳粉烧成的灰捻缝,最后涂上柏油,就算是修好了。
阿砚看了一眼木桶边的船板,确切像是有题目。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担忧内里的阿哲,回身追了出去。
“你骂谁是死狗奴?”
“对对对,必然要用好的,这船还要跑几个月呢。”刘长史忙点头到。
“是空的。归去问问丁远,筹办用来装甚么。”